第一百五十五章 念想
第一百五十五章 念想
上官旬一愣,“你再說一遍,她叫什麼?”
不知道上官旬有何用意,不過安景言還是重複了一遍,“白念。”
上官旬聽後仿佛瞬間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跌坐到了軟塌上,自己喜歡的女子竟然是虞楚的未婚妻,她怎麼能是虞楚的未婚妻。
即便已經退婚了,可是她的父親也是絕對不會同意她和自己在一起,畢竟在外人的眼中,業火宮和魔教沒有分別,這次運送賀禮也是提前兩個月,就是為了避開眾人的耳目。
況且,白家可是虞楚母親的母家,這個婚事不會這般輕易作罷的,而自己最好置身事外,以免惹禍上身。
“主子,可是身子哪裏不舒服?”
搖了下頭,上官旬麵無表情地回道,“沒有,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
東升月落,等到了第二天正午的時候,上官旬卻是有些猶豫起來,本是想著在自己下定決心走到湖邊的時候,先去一旁靜下心,這樣即便自己想去湖邊,那也是沒有時間了。
隻是上官旬卻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湖邊,明明才見過兩次麵,而且哪一次都是白念落魄的樣子,可是在自己心中卻是一直記著她的笑容。
是對明日的期許,又是對今日的無奈。
隻是走到湖邊之後,上官旬卻是沒有見到白念的身影,無奈地苦笑了下,上官旬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此處較為僻靜,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來,就算有情人來這,那也是入晚後的事。
百無聊賴地扔著石頭,直到天漸漸黑了下來,上官旬依舊是沒有等到白念。
隨手往河裏扔了一塊石頭,石頭在湖麵上彈起,激起陣陣水花,上官旬搖著頭歎了口氣,而後輕笑道,“你自己胡思亂想什麼,人家可是武林盟主的兒媳婦,怎麼會把你記在心裏麵呢,就莫要妄想去吃天鵝肉了。”
對此時的上官旬來說,白念對於她不過就是人生中的一瞬,雖是驚豔,但也是匆匆而過。
回去的路上,上官旬攏了攏身上的外袍,今夜的風異常的淩冽,就好像要凍到骨子裏一樣,上官旬突然想起來,昨天的湖水也是這般冰涼,而白念則是穿著濕衣一直走到了府中。
那是不是說,她染上了風寒。
當這個念頭在心中浮現出來的時候,上官旬卻是覺得心中一顫,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她現在還好麼,是不是正虛弱地躺在床榻上,或是不停地服用著湯藥。
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想,都是不能知道她的情況,心急下,上官旬便趕到了白府門前。
幸好白府隻不過是家商戶,裏麵的守衛大多是武林盟中請過來的,對於上官旬來說,躲藏並不是一件難事,等他進去之後並沒有著急地綁來一個侍女詢問,不然這可是有損白念的名譽。
上官旬躲在了一顆樹上,不一會便是見到幾個侍女端著錦盤走到一處屋門口,看上去神情十分慌張,上官旬便跟了過去。
這時候從屋中走出來一個稍稍年長的侍女,衝著端著錦盤的侍女說道,“小姐染了風寒,現在還在昏睡著呢,這藥先端進去,等小姐醒來後記得給小姐熱熱,記住,千萬莫要在小姐麵前提起虞楚公子的事,誰若是惹了小姐不開心,可就別怪我板子伺候了。”
侍女聽後連連點頭回道,“我知道了,絕對不會在小姐麵前提起不該提的事。”
見到那年紀稍長的侍女點頭後,那兩人才是端著錦盤走了進去。
上官旬躲藏在樹上,夜色正是將他很好地掩蓋住,順著窗戶往裏望去,僅僅是能望見不停晃動的燭火,還有在房間中侍女的身影。
那現在,白念應該是在床榻上昏睡著才是,隻是自己應該怎麼去見她呢?
想了下後,上官旬便從自己的袖兜中掏出了一個白色小瓷瓶,裏麵裝著的正是蒙汗藥,見到四下無人,上官旬便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了房間門口,將蒙汗藥撒到了房間內。
不一會房間中的侍女都紛紛倒下,走進屋後,上官旬並沒有著急去見白念,而是先將倒下的侍女一個個地扶到了桌前做好,讓她們趴在桌子上,好像昏睡過去的樣子。
這樣便不會有人知道這裏曾經有人來過,隻會覺得自己太困不小心睡了過去。
等一切都做完之後,上官旬才是輕聲走到了裏屋之中,此時白念正是在床榻上昏睡著,上官旬便走到了床邊坐下,輕輕的摸了下她的額頭。
“好燙啊。”
上官旬心疼地呢喃著,可是自己卻是沒有辦法,若說是誰欺負了白念的話,那自己說不定還能幫她出頭出氣,可是這醫術上的問題,自己卻是什麼都不明白。
見到白念稍稍動了下,被子也往下劃落,上官旬便幫她把被子往上拽一拽,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生病的時候,母親都會這樣幫著自己蓋被子。
隻是她現在和自己卻是天各一方,而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主仆,而不是父子,就連自己和安景言的關係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