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袖兜中取出了一塊素色手帕,上官旬將它遞到了那女子麵前,“別哭了,妝容都哭花了,好像隻大花貓一樣。”
上官旬也未多想,不過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過那女子聽後卻是破涕而笑,“倒是讓公子見笑了。”
此時上官旬突然一愣,總覺得她的笑容很美。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微微低下了頭,輕聲回道,“公子稱我為小念就好。”
既然她不說自己的名字,上官旬便也沒繼續問著,等那女子離開之後,上官旬便也失去了觀賞的興致,按著遠路回到了客棧之中。
安景言還以為上官旬是惹上了什麼麻煩,便是一直追問他,即便上官旬回到房間中,安景言也是追了上來,追問到最後,上官旬才是不耐煩地回道,“我在湖邊見到一女子,覺得她的笑容很漂亮,就是這麼簡單。”
安景言聽後不禁拍手大笑了起來,“主子啊,你可總算是開竅了,我就說嘛,您都到了這個年紀了,怎麼能不近女色呢,害得我還擔心了許久呢,主子,她是哪家的姑娘,要不要屬下我去替您求親?”
“額,會不會有點早了。”
上官旬有些猶豫起來,可是安景言卻是搖了下頭,正色道,“正所謂一見鍾情,這怎麼能算是早呢,很多人在成親的當晚才見到自己的另一半,可是您卻是不一樣了,您都已經見過那未來夫人了,不早不早。”
“那萬一人家已經定親了呢。”
這一句話卻是讓安景言啞口無言了,這必須是個大問題,想了下後,安景言便是問道,“那主上可是知道她的名字,或是她家的住址,屬下也好幫您去查探下。”
上官旬很是誠實地搖搖頭,“不知道,隻是她告訴我讓我叫她小念就好。”
什麼都不知道,那你還問個頭啊,安景言不停地努力吸氣,好讓自己平複下想揍人的心情,主子就是不一樣,談個情都不仔細了。
“那你們可是約好了下次見麵的地點?”
“下次見麵?”
上官旬更是疑惑起來。
隻是這一次,安景言卻是沒有吸氣平複心情了,而是直接吼道,“上官旬,你到底有麼有點常識啊,喜歡人家姑娘,不僅不問人家的名字,住址,就連下次見麵的地點都沒有約好,這戲文都不是你這麼寫的啊。”
上官旬支著頭靠在了窗邊,“景言,你說咱們二人一同長大的,怎麼性子就是差了那麼多呢,若是我和你一樣懂女人心就好了。”
抽動了下嘴角,安景言回道,“主子,這話,您在這說說就成,若是在黎月麵前說了,那她還不給拿我試刀。”
支著腦袋,上官旬很是無聊地坐在窗邊,“景言,你別說我還真是有點想她的。”
安景言也索性坐到了他的旁邊,一臉壞笑道,“那位姑娘長的是什麼樣子,可是貌若天仙,不然我想你也不會動心的吧。”
搖搖頭,上官旬更是誠實地回道,“那時候她哭花了臉,根本就看不清楚原來的樣貌。”
聽完後,安景言便是在腦中想了下當時的情景,一個女子坐在湖邊,又哭又笑,怎麼想都是恐怖至極的,怎麼會讓人覺得笑容很美,而且是許訂終身的喜歡呢。
歎了口氣,上官旬便是決定不去想這件事了,若真的有緣的話,那以後應是會再見的,若是無緣的話,那也不必再去念想了。
“對了,景言,你午後去哪裏了,好像見你提著許多東西回到了房間中。”
安景言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當初和黎月成親的時候,並沒有送給她太多禮物,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中原,就想著多給她買些東西,就當是定情之物好了。”
上官旬開始不住地笑了起來,“人家定情信物可是定情的時候給的,而且也是一件小物品,哪像你,孩子都快有兩個了,還買了一堆什麼定情之物。”
可是笑到最後,上官旬卻是突然止住了笑容,衝著安景言說道,“景言,我記得我遞給她了一塊素色手帕,你說那算不算信物,按著戲文上來說,她是不是可能將手帕洗幹淨,第二天的同一時刻在湖邊等我。”
安景言不停地點著頭回道,“主子,你現在的腦子終於算腦子了,這分析還是不錯的。”
仰著頭,上官旬輕哼了一下,“那還用說。”
待到第二日正午時分,上官旬特意換上了安景言從外購置的新衣,明白色的長衫上繡著幾株蘭草,內襯上則細細繡著些暗紋,俊秀的麵容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用安景言的話來說,那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隻是到了湖邊之後,上官旬卻是未見到那女子的身影,許是還未到吧,上官旬便是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直到入晚前,那女子依舊是沒有來。
算了,上官旬想著,這本來就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己又沒有和她提前約好,見不到也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