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姬無塵的小徒弟,是名棄嬰,名叫蘆生。
他在長白山一帶行走時,見過玉笙。
“墨國師。”玉笙忙走上前,行了大禮。
“你不是被衡王收為義子了嗎?怎麼不在他的身邊享福,反而跑來我這裏了?”墨離看了玉笙一眼,走進給他準備的屋子裏去了。
長風武青幾人守在外麵,玉笙和左青玄跟著走了進去。
玉笙早料到,左青玄背後之人見了他之後,會這麼問他。
他心中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當他是義父,他可沒當我是義子,這義子跟親子,都是兒子,待遇卻差得不是一點半點。”玉笙撇撇唇,冷笑一聲。
“哦?”墨離轉身來,看著玉笙,輕笑一聲,“他不是沒有兒子嗎?哪來的親子義子的對比?”
“哼!”玉笙提到玉衡,一臉的憤憤然,恨不得跳起腳來當麵罵一頓的樣子,“我被人綁架了,他卻找都不找我一下,任由我被人關了三天,我差點被人殺了!”
“……”
“我要是他的親生兒了,他一定連夜去找我去了。哼!義子就是這種待遇,就是愛理不理的。”
“……”
“還有呢,他居然笑我不如玉嬌!笑話,我堂堂一個男兒,怎可能不如玉嬌一個丫頭片子?”
“……”
“她不就是嫁給了楚譽嗎?要不是楚譽給她一個正妃的身份地位,她什麼都不是!”
“……”
“可那位衡王殿下呢?卻一直誇著玉嬌,嘲諷我一事無成。這樣的人,我認他做什麼?我巴得他去死呢,要不是因為我娘……”
桀驁不馴的少年,提到玉衡,一臉的怒火。
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顯然,在磨牙。
“我明白了,他們低看你了。不過你放心,你跟著你我,我不會輕看你,會給你機會,讓你大有作為,揚名天下的。”墨離看著玉笙,淺淺一笑。
這可真是個孩子。
“多謝國師栽培。”玉笙大喜,走上前朝墨離行了大禮後,這才退下了。
他明白,墨離再怎麼說栽培他,也不及左青玄在墨離心中的地位,那位是徒弟,他隻是個跟班。
玉笙離開後,墨離馬上收了臉上的笑容,看著左青玄,“你觀察了多日,覺得玉笙怎麼樣?”
他萬萬沒想到,長寧還有個兒子。
長寧是平南王的獨女,正德帝打壓平南王,平南王抑鬱早亡,但據他所知,平南王留有舊部在齊國的北地,兵符一直掌在長寧的手裏。
這也是正德帝宵想長寧多年的原因。
長寧尋回了兒子,兵符也一定會落在玉笙的手裏。
拉攏這個人,定能助他早日踏平齊國。
左青玄道,“師傅也看到了,他十分怨恨玉衡,也不大喜歡他的生母長寧郡主。他們二人,都是久居高位的人,一個兒子,卻是在鄉野長大的毫不懂規矩的人,這無疑是讓他們臉上難看。”
“……”
“他們有點兒想拔苗助長的意思,想在短時間裏,將玉笙提拔成一個能跟楚譽一樣有能力的人,但這怎麼可能呢?”
“……”
“所以,不喜歡受約束的玉笙,氣惱之下,離家出走了。他離家之後,長寧和玉衡,還有楚譽,隻象征性的找了下他,聽說他是個愛玩的性子,索性找也不找了,說他玩膩了自然會回去。他們毫不重視他,這更叫他生氣了。”
墨離冷笑,“原來是這樣……”頓了頓,又道,“繼續觀察,必要時,問問他,平南王的兵符是不是在他的身上,如果沒有,放話給長寧,問她是要兒子女兒,還是要兵符。”
左青玄看了眼墨離,點頭應了聲“是”,離開了。
……
不久後,李媛清醒了過來。
這時她發現,石屋的門鎖上了。
她望著裝了橫欄的窗戶,苦笑一聲。
墨離,就這麼恨她麼?居然將她囚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