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可見,竹屋前是一片竹林,左側一方,是個懸崖,右邊是片菜地。
有條小路,從竹屋的門口,往竹林中延伸而去,不知通往哪裏。
玉嬌關了窗子,走到門口,打算推門走出去看情況,哪知,門關得死死的。
而那扇窗上,又釘著幾根木頭條,隻能容她的頭伸出去,她的肩頭,根本伸不出去。
她這是被囚禁了?
“這是哪裏?”玉嬌惱恨地轉身,問著灰寶。
“山上。”
玉嬌氣息一沉,“我當然知道是在山上了,屋子一側還有懸崖呢!我是問,具體來說的地方,是京城外的什麼地方?”
皇城中,也有山,但是隻是些高約百尺的觀賞山,而且從山上往南麵看去,能看到不遠處皇宮的燈火。
可從這裏看去,什麼也看不到,四周黑漆黑漆一片,而且很安靜,顯然,並不是在皇城裏,這裏一定是城外。
灰寶茫然地搖搖頭,“城外。”城外就是城外,還有不同的?
這可真是隻呆獸!
玉嬌後悔,當初沒有告訴它認方位,“那麼,左青玄呢?”
灰寶又搖搖頭。
“替我報信給楚譽。”玉嬌走到灰寶的麵前,蹲下身來,認真看著它,“我若有事,他不會放過你,但是,若是你救了我,他會獎勵你。”
“不行,不能走。”灰寶搖搖頭。
“為什麼?你怕左青玄找到你罰你?還是,不知去譽親王府的路?”玉嬌沉著臉,伸手一點它的額頭,“你放心,你找到楚譽,他會護著你的。左青玄怕他呢!”
“不是。我不能離開你,離開就死。”灰寶委屈的哼哼著。
離開就死?
玉嬌氣息一沉,這個左青玄,是讓灰寶監視她?
又防著她和灰寶相處久了,有了感情,她會差灰寶去報信?才出此一招,不讓她和灰寶分開?
可真夠陰險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玉嬌走回床邊,睡下來。
且等天亮再說。
玉嬌沒有睡意,而是一直睜著雙眼,看向窗戶處,耳朵呢,聽著屋外的聲音。
一直到了窗外天色發亮時,門口那兒才傳來腳步聲。
灰寶耳朵一豎,神情警覺起來,但沒敢對玉嬌說,來的是誰。
因為,那個人也聽得懂它的語言。
每回有腳步聲傳來,灰寶都會向玉嬌彙報是誰來了,這一回,卻沒有彙報。
那麼,就一定是灰寶真正的主人到了。
玉嬌坐起身來,目光清冷看向門口。
門上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身素白長衫的左青玄,緩步走了進來,手裏捧著一疊衣衫。
女子的衣衫。
看到坐在床上的玉嬌,他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下,淺淺笑道,“你醒了?睡得可好?”
把她困在這裏,還問她睡得可好?可笑,怎可能睡得好?
玉嬌冷笑,“是你抓的我?”
左青玄,還是同往日見到的樣子一樣,溫文爾雅,親和近人。
但想到他對她做的種種,玉嬌分明覺得,他不是個人,而是個魔鬼!
“不是抓,而是,請。”左青玄走到床前,將手裏的一疊衣衫放在床上,“穿這個,把你身上的婦人裝脫了。”
玉嬌的目光,淡淡瞥去一眼,那是一身淺緋色的少女衣裙。
“我已嫁人,怎能穿少女式樣的裙子?再說了,我從不穿不相幹的男子送的衣物。”玉嬌淡淡說道。
玉嬌的神情,疏離中,帶著一股子的厭惡。
左青玄的眸光冷了幾分,但很快,他的臉上又恢複了溫和的笑容,“我尋不到婦人的衣裙,你總不能,一直穿著這身衣衫吧?”
“與你何幹?”玉嬌冷冷看著他,“左青玄,你把我困在這裏,想做什麼?我是楚譽的妻子,你難道不知?按著你們的關係來算,我是你的弟媳,你就不怕世人非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