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是楚譽剛才悄悄對她獻的策略。
裴家兄妹毒害正德帝的證據確鑿,玉嬌有不知情的證明,再加上朝中臣子們,大多向著玉嬌和楚譽,所以,裴家兄妹二人的申辨,顯得蒼白無力了。
幾個太監大步衝上前來,將二人的嘴一堵,毫不客氣地拖了下去。
裴元繡心中是不甘的,離開時,她拿眼狠狠地瞪著玉嬌。
她說不了話,但那眼角,溢了抹冷笑。
她收拾不了玉嬌,還有人,會要玉嬌不得好死!
剛才那幾個一直嚷著玉嬌有罪,楚譽有重大嫌疑的臣子,再不敢吱聲,一個個將自己藏於人後,生怕李皇後這時看到他們,將他們一並抓了。
聰明的李皇後,和心細的楚譽,又怎會放過那些人呢?
隻是,抓他們,得有充分的證據,當然,這都不是難事。
楚譽將那幾人的名字記在心裏,唇角浮了抹冷笑。
這些人,已經蹦噠得夠久了!
李皇後的目光,淡淡掃了眼那幾人,將他們的狡猾記在心裏後,對其他人吩咐道,“皇上中毒,本宮也無心赴宴了,要先行離開去看皇上,你們……繼續吧,這可是譽親王的新婚賀喜宴席,不準讓他掃興!”
她朝太子夫婦點了點頭,“你們留下。”便帶著自己的侍從,離開了大殿。
“是,母後。”太子楚旭和太子妃恭敬行禮。
但是呢,誰還敢真的繼續觀歌舞聽樂曲吃酒?
李皇後一離開,楚譽馬上對大殿中的眾人道,“感謝諸位對本王夫婦的恭賀,但本王擔心皇兄的身體,要先一步離開了,失陪。”
說著,他果真站起身來,朝玉衡夫婦點了點頭,又朝林伯勇頷首一禮,便帶著玉嬌離開了。
主角離開了,還繼續什麼?
再說了,正德帝生死未卜呢!
連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敢再喝一口酒,紛紛說擔心皇上病情,要先離開。
楚譽一走,太子也要離開,正好,宴席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
正德帝出事,雖然經過一番緊急救治,沒有死掉,但是也活得不暢快了。
成了一個,有呼吸,有心跳,會眨眼,卻不會說,不能動的木頭人。
這樣的人,當然是不能上朝議事了。
可是國不能一日無君。
而太子又太過於優柔寡斷,還不夠成熟,更震懾不了朝中的臣子們。
李皇後李太師,還有景老爺子,以及林伯勇幾人,建議擁立楚譽為攝政王,太子監國代正德帝執掌朝政。
朝中的風向完全變了,安王敗走,正德帝成了半死之人,這朝中,就是李家和楚譽說了算,誰敢不聽?
於是,走了一番過場之後,楚譽很順利的成了齊國的攝政王。
另外呢,就在正德帝中毒後的半個時辰後,楚譽雷厲風行,馬上命人緊急趕往洪州,捉拿洪州知府裴二老爺,並命令就地正法。
二房的人,雖然不像長房的人那樣,敢明目張膽地跟安王來往,卻一直在暗中配送糧食。
加上舊恨,所以,楚譽正好尋了個機會,一並除了二房的人。
至於關在大牢裏的裴興盛,和正流放往嶺南的裴老夫人,及長房其他人,當然也是受到了牽連。
裴興盛,裴老夫人,全都被判了斬立決。
裴興盛以為,自己老實的認罪,不至於會死,等到安王打到京城,他就自由了。
哪想到,楚譽還是要他死!
當他被推到斷頭台時,居然有一個熟人,站在斷頭台的下方,候著他。
明明是個武將,看著,卻像個儒雅的書生。
看到他被推到斷頭台上,那人微微一笑,“我來送你入黃泉,裴興盛!”
“林伯勇——”他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