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妃馬不停蹄地來到永壽宮,打算詢問太妃,可巧了,一進永壽宮側殿,就遇到了一個偷東西的小太監。
這太監摔倒的同時,從身上掉出一個袋子來。
太監發現自己被人逮住了,馬上招了,說這袋子是從裴太妃庫房裏拿的。
還要問什麼?
三皇子府上裝棉籽的袋子,和太妃宮中裝有珍珠的袋子,是一種袋子,而且,又消失了一個曾經服侍過裴太妃的老太監,那麼,那包棉籽,就是太妃命人放的!
是那個老太監受命於裴太妃,悄悄放的,發現事情敗露了,偷偷跑走了!
陳貴妃陰沉著臉望著裴太妃,緩緩抬起手來,將一個裝有棉籽的,半冊書本大小的袋子,抖了抖。
“這種袋子,是太妃娘娘宮中,才有的袋子吧?”
裴太妃的目光,微微一縮,心頭猛地跳了跳。
這種袋子,的確是她宮中才有。
“這種袋子很普通,哀家賞給其他人東西時,都用這個裝,怎麼?貴妃娘娘就因此誣陷哀家,說是給三皇子投毒了?哼!哀家跟三皇子無仇,害他做什麼?”裴太妃冷冷一笑。
陳貴妃也不是善茬,冷笑道,“太妃娘娘盡管抵賴吧,自有皇上主持公道!”
“哀家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好,太妃請靜候皇上皇後和瑞王前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就聽這間側殿的門外,有人高聲說道,“皇上駕到,皇後娘娘到,瑞王殿下,衡王殿下到!”
永壽宮中的太監宮女和陳貴妃帶來的人,紛紛讓道在一旁,恭迎幾位至尊權貴。
陳貴妃挑釁地看一眼裴太妃,揚了揚眉,走到門口相迎去了。
裴太妃是長者,站在正首,沉著臉,一動不動。
沒一會兒,一行人進了側殿。
兩個太監的手裏,分別提著焦娘和汪嬤嬤。
這兩人早已嚇得瑟瑟發抖,臉色慘白。
裴太妃看到她們,驚得身子狠穩抖了一下。
“你們這是做什麼?”裴太妃的目光,掃了眼焦娘和汪嬤嬤,冷冷問道。
隻要她一天是太妃,這些人,都得向她叩首。
她是養大正德帝的功臣,誰敢將她怎麼樣?
“自己招!將你們在蘇府前說的話,全都一字不差地再說一遍!”瑞王作為楚氏宗親中,輩分最高,年紀最長者,朝兩人喝道。
玉衡要告裴太妃,他不得不陪著進宮。
焦娘和汪嬤嬤怕死,趕緊跪倒在地,原原本本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太妃娘娘,本王前來,是替義女玉嬌前來問問太妃娘娘的,她哪兒得罪你了?你要這麼費心費力地去破壞她的婚禮?”玉衡的聲音淩厲,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兩人是誹謗!兩個賤人而已!”裴太妃冷笑,“本宮身為先帝妃子,當今皇上的養母,怎可能去跟一個小小的五品縣君過不去?太好笑了!”
“那是因為,她嫁的是譽親王,而譽親王的生母,是你的堂妹!是裴家三房的人!你是長房的人,嫉恨三房得勢,長房落敗,才要害她,對不對?”玉衡厲聲問道。
“不是,你胡說!”裴太妃怎可能承認?“妄加之罪,何患無詞?”
“還有你害我兒子的事呢?你也說是其他人誣陷你嗎?”陳貴妃冷笑,“分明是你兒子叛逃了,你想對皇室子嗣來個趕盡殺絕!”
“……”
“隻要皇上的兒子全都不能生了,或是全死了,這楚氏的將來,就是你兒子的了,你是不是這個想法?害我兒,害譽親王,接下來,你還要害誰?”
裴太妃冷著臉,竭力狡辯,“哀家沒有害人,沒有!”該死的,這是誰在誣陷她?
“把人帶上來!”瑞王朝外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