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辛媽媽守在一旁,一直勸著長寧,“郡主,千萬別衝動啊,有話好好說。”
長寧冷笑,“阿辛,你覺得,我跟他之間還有話說嗎?”
辛媽媽:“……”
辛媽媽都勸不了,霜月想著,自己的嘴巴笨,更加的勸不了了。
她便悄悄地離開,尋鬱嬌去了。
鬱嬌正等著得焦急。
見霜月回來了,鬱嬌便支開兩個服侍的侍女,悄聲問霜月,“怎樣?找到人了嗎?”
霜月說道,“找到了,在一間大臥房裏,我聽府裏的侍從們說,那間屋子是玉攝政王即將要住的,郡主這是暗守著等人上門啊。”
藏在臥房裏?
“哦,還有辛媽媽也在呢,在不停地勸著她,可她十分執著的樣子。對了,她麵前的桌上,還放著一把磨得噌亮的菜刀。”
好嘛,果真將刀帶上了。
鬱嬌頭大了。
“小姐。”霜月見鬱嬌愁眉不展,又說道,“反正郡主不會武,叫人將郡主強行帶走不就得了?就傷不到玉攝政王了嘛。”又怪王一四人不該放走長寧。
鬱嬌看了霜月一眼,心中說道,那是她爹娘,爹娘要打架了,捆走一個,能解決問題?
夫妻打架,是要勸的,讓其中一個一直憋著一肚子火,隻會讓矛盾更加加深。
今天是打架,明天說不定會直接下毒了!
長寧是在氣頭上,真將玉衡殺了,估計以後又會後悔,要是玉衡死了,長寧也會活不了。
最好的辦法是化解矛盾,消除生氣之人心中的恨意。
“這主意不行。”鬱嬌否定說道,“我有個主意……”
說著,鬱嬌對霜月耳語幾句。
霜月聽得一愣,“小姐,這辦法……”
鬱嬌眯了下眼,“快去,遲了就來不及了。”
“好好,奴婢這就去。”霜月聽完鬱嬌的吩咐,嘴角直抽抽。
心說,鬱嬌吩咐她,命她在那臥房裏放催情香?這是讓長寧跟玉衡發生點什麼。
難道,長寧和玉衡是老相識?
……
霜月按著鬱嬌的安排,悄悄出府尋藥去了,她的動作很快,尋了藥,又悄悄的放入玉衡的臥房裏。
當然,她的“悄悄”,被辛媽媽看到了,辛媽媽心領神會,不吱聲,由著霜月安排。
既然是霜月在安排,那麼,就是鬱嬌的主意了。
沒有哪個做子女的,希望自己父母拿刀對砍。
砍死哪個都不好。
能合就合,不合就散,沒必要殺人。
……
十裏路不算太遠,況且,北蒼國的使團,全都是馬隊。
到晌午時,使團隊到了京城。
因為是長途而來,北蒼國的使者們,早已是人馬困乏,因此,楚譽一行人,便將使團隊,往行館迎來。
楚譽也擔心長寧和玉衡打起來,早已命赤焰在暗中時時關注長寧的舉動。
得知長寧已經藏進了使館中玉衡的臥房裏,楚譽眉頭直皺,對赤焰吩咐道,“特殊時刻,當用特殊法子,去,按我說的辦。”然後,對赤焰作了吩咐。
赤焰聽了吩咐,嘴角直抽抽,身為丈母娘的長寧郡主得知自己未來的女婿算計自己,會不會大怒之下不嫁女兒了?
讓楚譽大婚那天抬個空轎子回去?
……
北蒼國一行人進了使館。
玉衡無心和大齊國的官員寒暄,進自己常住的屋子,更衣休息去了。
十五年未來了,一切,還是老樣子,隻是,物是人非。
心境也不如從前了。
以往,他的住處裏,總有不少大齊國溜須拍馬的人,圍在左右,出出進進,今天很例外,空無一人。
他心情不好,正合心意,沒有計較。
同時,也將自己的長隨打發了,一個人往裏屋走去。
進了臥房,才走了幾步,就聽一個女子說道,“好久不見啊,衡王殿下!”
接著,一柄菜刀,“嗖”的一聲朝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