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兩旁圍觀的人,熱烈地鼓起掌來。
鬱人傑心中那個氣啊,這個青衣小子,是將他當猴子整了?救下他也不讓他坐好!
鬱嬌和霜月的馬車,這時候也到了近前。
她一直挑著簾子,看著前方,原來,蘆生是想這麼“救”鬱人傑!
鬱嬌的唇角勾了勾,會心一笑。
“小姐,看,蘆生救了鬱人傑,還要了三萬兩銀子!”霜月笑道,“不過,以我跟蘆生打交道多年的了解,他不可能會,僅僅隻得這三萬的好處。”
說完,她狡黠一笑。
鬱嬌眨眨眼,“哦?他還有後招?”
“蘆生最愛財,三萬在他眼裏,隻是小數字,他呀,一定會再拿兩個三萬,才會收手。”霜月嘻嘻一笑。
“那最好,一直猖狂的鬱人傑,正好叫他老實一下。”鬱嬌冷笑。
這個時候,鬱人傑的小廝們也到了。
大家七手八腳地,將鬱人傑從蘆生的馬背上,救了下來。
被馬兒馱著跑了一陣,鬱人傑的骨頭都要跌散了,腳一挨地,他腿肚子一軟,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公子……”
“滾——”鬱人傑今天丟了大醜,是因為自己的小廝們太沒有用了,看到他們前來,他怒得一人踢去一腳。
挨了打,小廝們幹脆不去扶了,由著他。
他站不穩,又開始罵。
小廝們心中那個火呀!
“怎樣?大家都聽到了你的保證,簽字畫押吧?”蘆生彈彈袖子,看著被馬兒顛得頭發淩亂,袍子不整的鬱人傑,冷冷一笑。
“對,我們都聽見了,二公子,快立個字據吧!”
路兩旁聽到鬱人傑和蘆生對話的行人們,圍上來紛紛說道。
鬱嬌和霜月的馬車,也到了跟前。
她們也走下馬車,來到鬱人傑的跟前。
“二公子剛才跟人下了保證?”鬱嬌淡淡說道,“說話可要算話呀,這可是在丞相府門前的大街了,凡事,可得顧及父親的麵子喲。”
蘆生的目光,轉到鬱嬌的臉上,眸光微微縮了一下,又飛快轉來了,然後,繼續冷冷盯著鬱人傑。
鬱人傑看到鬱嬌來了,心中更惱火了。
有鬱嬌在,他更加賴不過去了,“簽就簽!”他咬了咬牙,“紙筆呢?還不快拿來?”
鬱嬌這時說道,“霜月,我的馬車裏,就有上好的筆墨跟信紙,你去取來,讓二少爺簽個字。立個字據,我們鬱府,有的是銀子,不缺這三萬兩。有人救了二少爺,應該得獎勵,二少爺的做法,極好。”
霜月牽了下唇角,“是,小姐。”
她的動作很快,不多時,就從馬車裏取來了紙筆,遞到了鬱人傑的麵前,“二少爺,請吧?”
鬱人傑看了眼鬱嬌和霜月,心中忍著怒火,這個鬱嬌,這是誠心的是不是?
鬱府是有錢,但是,父親鬱丞相和老夫人為了討好鬱嬌,將錢大半給了鬱嬌做嫁妝,他哪裏有錢?
他原本有些私房錢子的,上回去豐台縣,被那豐台縣令訛了十萬兩!手頭上根本沒有錢。
想到前一回丟的十萬兩,鬱人傑更恨鬱嬌了。
要是鬱嬌做了那豐台縣令的小妾,他哪裏會賠十萬兩的銀子?
該死,從那一回起,他就開始黴運不斷!
鬱人傑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了字,畫了押,冷冷扔給蘆生,“拿去!”
蘆生看了一眼,塞懷裏去了,同時,他又從腰間荷包裏取了幾張銀票對圍觀的人們說道,“這是五百兩見證費,給大家夥喝茶。”
“多謝小公子!”大家一起歡喜著喊道。
鬱嬌將霜月拉到一旁,小聲說道,“你去一下府裏。”
霜月眨眨眼,“小姐,做什麼?”
“這樣……”鬱嬌小聲地吩咐起來。
霜月眼神一亮,好計!
鬱人傑這一回,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