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聲笑道,“蓁兒一定是被瑞王妃看上了。要是那樣的話,這可是她修來的福啊,瑞世子又那麼好。瑞王府,可比那個裴府好多了,當初那個裴元誌,是哪來的底氣,敢來求娶蓁兒的?他哪裏比得上瑞世子?”
鬱嬌心中,卻沒有景夫人那麼開心。
她的記憶中,瑞王妃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要不然,楚禎也不會到十八歲了,連個親事也沒有定下來。
瑞王妃視楚禎為心頭寶,總認為她兒子天下第一優秀,沒一個女子能配得上。
鬱嬌擔心,景蓁應付不了瑞王妃。
可又一想,她再怎麼操心,也不能替景蓁去應付瑞王妃啊!
景蓁就算嫁不進瑞王府,嫁其他人家,一樣要麵對強勢的婆婆,就看景蓁怎麼跟未來婆婆鬥智鬥勇了。
鬱嬌這麼一想,對景夫人附和一笑,“是呢,是她的福氣。”
。
鬱嬌跟著景老夫人會見了太師夫人,這其中,她遇上了太師的孫子李炎,那個聚賢書院,坐在她後麵的李小公子。
李炎見到她,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你跟一個人的眼睛,長得十分的像。隻可惜,她沒有來赴宴。”
李炎一臉的失落。
鬱嬌心中一跳,壞了,這小子認出她來了嗎?
她冷冷說道,“李公子,本姑娘有未婚夫了,你這麼盯著我的眼睛,是不是想圖謀不軌?嗯?我未婚夫會發火的,你想挨打嗎?”
反正,這世上沒有雲七小姐,她給雲七安個未婚夫,也不為過,隻要趕走李炎就好。
李炎嚇了一大跳,冷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怎會對姑娘有非分之想?”這姑娘想多了。
眼前的姑娘,長著一副黃臉,比他心中想的那人,差得太遠了。
鬱嬌可比她強上十倍不止!
再說了,一個大姑娘,口口聲聲未婚夫未婚夫,哪裏像個閨門小姐?
李炎厭惡地甩袖走了。
鬱嬌鬆了一口氣。
霜月咧嘴一笑。
鬱嬌瞪她一眼,低聲怒道,“還笑,誰叫你主子太愛吃醋的?”她趕走傾慕她的人,她容易嗎?
沒有了林佳蘭來騷擾,鬱嬌和景府人在宴席中,過得平靜無波。
不過呢,在李府的仆人中,正悄悄地傳著一個消息,平靜無波的宴席,漸漸地變得不平靜了。
那個消息,讓赴宴之人,驚訝得比看了一出新戲,還要叫人唏噓不已。
人們驚訝得紛紛睜大雙眼,半天沒回過神來。
“喂,聽說了嗎?那個林二小姐林佳蘭,居然懷上不明身份之人的孩子,月份到了,瞞不下去了,她就勾引瑞世子,想賴上瑞王世子。沒想到,計謀敗了,她羞愧著自殺了。”
“哎呀,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她父親和爺爺,也不是什麼好作風的人,父子共用一個姨娘呢。”
“嗬嗬——,林家太阿公將林家二房的人除族,看來,是做對了。”
“誰說不是呢。”
鬱嬌捧著茶杯,微微一笑,這個消息,一定是安王放出去的。
他把將責任,全都推到了林佳蘭的身上。
可是呢,她給林世安的信,卻不是這麼寫的,她實話實說了,她告訴林世安,林佳蘭去求昭昭,是昭陽暗中搞鬼,沒有讓皇上收了林佳蘭。
愛慕虛榮的林世安,加上失了女兒,一定會暴跳如雷。
一定會跟安王昭陽兄妹,反目成仇!
……
在林佳蘭死後,安王根本無心赴宴。
他命管家替他去拜壽,他則匆匆趕到了昭陽的府裏。
昭陽的臉傷了,沒有出府,正命林佳蘭送她的小侍女阿蘆治傷藥,在府裏養傷。
安王一臉驚惶的前來找她的時候,她剛剛敷好了藥,睡在軟榻上,聽侍女念話本子。
“全都下去,本王要跟公主商議事情。”安王將一群圍在昭陽身邊的侍女,全都趕走了。
昭陽驚訝地坐正了身子,“哥,出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當侍女們全都走遠之後,昭陽馬上問著安王。
安王焦躁地在原地踱著步子,“出大事了!昭陽!”
昭陽睇他一眼,“哥哥,你可是安王,天下有你怕的事情嗎?”
“我們殺錯了人,當時偷聽的,不是林婉音,而是林佳蘭!”
昭陽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她坐正了身子,失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是林佳蘭了?哥,你不會,弄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