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楚譽看了他一眼,“我替四小姐,多謝你那天的相救。”
“我們都是兄弟,你不必客氣了。”左青玄說道。
“對,我們永遠是兄弟。”楚譽笑了笑,將目光望進左青玄的眼睛裏。
左青玄發覺時,楚譽已經挪開了目光。
西門鑫已秘密回京去了。
中午吃飯時,隻有楚譽,公孫霸,和左青玄。
少了話癆的西門鑫,三人吃得氣氛沉悶,匆匆散去。
楚譽回了自己的住處,沒一會兒,公子霸悄悄進了他的屋子。
“楚譽,真被你瞧出來了,左青玄昨晚不在這裏,不過,去了哪裏,我查不出來。”
“他最近,越來越古怪了。”楚譽目光一沉。
“哼,再古怪,被我公孫霸盯上幾天,也會盯出幾個窟窿來。”
“他為人機警,當心他發現你。”楚譽說道,“不必盯著他了,我心中有數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由著他,看他究竟想幹什麼?”公孫霸眯著眼,問道。
“對。”楚譽冷笑,“我怎能容忍,有人在我的麵前,搞陰謀?”
“那裴元誌回京了,你可知道?”公孫霸又說道,“依我看,這是個半道劫殺他的好機會。”
楚譽卻說道,“他身邊有不少隱衛,如果硬拚,不一定能贏得了。隻需派些人,在半路上給他設卡子就好,拖延他救母的時間。”
公孫霸眼睛一亮,“對,讓他幹著急去!”
……
吩咐好事情,楚譽又回到了鬱家別莊。
當然,桃枝見到他從天而降,嚇得不輕,幾乎是哭著說完鬱嬌的吩咐。
“小姐說,王爺在這兒有要事,分不開身,那京城裏的事情,隻是區區小事,她去處理就好。”
楚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了?虧她還擔心得要死,桃枝心中鬆了口氣。王爺就是神呀,要是不知情,以為鬱嬌為別的事跑掉,還不得生悶氣?
有那小兩口,不就是因為一點兒誤會兒,常常吵架麼?
楚譽走進鬱嬌的臥房。
床上,放著一身鬱嬌的衣衫,還有一塊帕子。
楚譽將那帕子抓在手裏,微微閉了閉眼。
當他收到京城的消息時,他便猜得到,鬱嬌一定會親自去處理裴家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他不便出手。
那是她的心結,隻有親手讓仇人下地域,她的心結才能解開。
他會默默相助,他會成全她的想法。
……
裴元誌收到京城的緊急秘信後,一步也沒有耽擱,快馬加鞭飛快往京城趕來。
但是,他離開豐台縣城並沒有走多遠,就不時有人追殺阻擾他。
雖然他的暗衛奮力殺敵,但還是奈何不了對方。
兩方人等實力相當。
一直到天黑,他都沒有擺脫那些殺手的糾纏。
裴元誌心中怒火騰騰,這究竟是什麼人?
原本晚於他離開豐台縣城的鬱嬌和江元杏,早在天黑前,就進了京城,各自辦事去了。
江元杏不敢貿然進裴府,轉道去了冷家。
事情萬一真的鬧出來了,裴老夫人還能讓她進門?
說不定,會叫人打死她。
可她不想死。
權衡之下,隻有冷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鬱嬌則一時半刻也沒有耽擱,給了一塊銀子給霜月,要霜月找到一個書生,以思春男子的口吻,寫些書信。
霜月聽完鬱嬌的吩咐,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早已知道鬱嬌腹黑,會算計人,她萬萬沒想到,鬱嬌竟是用這種法子算計裴夫人。
“動作要快,遲了,裴元誌趕到了,就沒有意思了。”
“明白!”
……
永安侯府。
裴安捏著一封信,急匆匆往永安侯的書房而來。
“侯爺,您看這信……”
坐在書桌後麵,處理公文的永安侯抬頭來看,發現裴安的神色糾結,不禁問道,“一封信而已?你為什麼愁成這樣?誰送來的?”
“侯爺,您看了就知道了,這是從夫人屋子的一個秘閣裏搜尋到的。”提到是裴夫人的東西,永安侯這才接了過來。
“老奴在外麵候著,侯爺有事的話,吩咐一句,老奴馬上出來。”裴安識趣的退下了。
不為別的,隻為這封信太過於曖昧不清了。
顯然,是夫人的相好寫的。
永安侯看到信,會不會氣得跳腳?萬一拿他做出氣筒呢?
還是跑開吧。
永安侯打開信來,目光匆匆掃著,沒一會兒,臉上便騰起了殺氣。
姘|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