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幾人詫異問道,“郡主,他為何會闖入靜園?”
長寧澀然一笑,“總之,他是個無賴,他進來之後,你們不必理會他的身份,給本郡主往死裏揍,理由便是,小偷!”
王一和另外三個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一亮,打人?往死裏打?
反正呢,那正德帝是穿著便裝而來,他們裝著不認識好了,往死打裏,活該!
“是,屬下們明白了。”四人一起回道。
辛媽媽還是有些擔心,等四人離去後,又問道,“郡主,這樣行嗎?”
長寧冷冷一笑,“他不是最喜歡半夜三更,闖進臣子的府裏嗎?揚言說是微服私訪,其實呢,他是在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欺我多年,我今天就讓他的偷雞摸狗,曝光於世,讓他狠狠地吃吃苦頭。”
辛媽媽吸了口涼氣,“郡主,可你的名聲,不是也……,萬一人們說,他本是來會見郡主的,隻是被丞相府的護衛們誤會了而已。這可怎麼辦?”
長寧忽然一笑,“阿辛,壞了名聲的那人,不是我,而是……”她的目光攸地一寒,“冷玉錦!”
辛媽媽眸光一亮,“錦夫人?對,錦夫人雖然被禁了足,但是有個女兒是三皇子側妃,她又生了不少兒女,一直被鬱文才寵,說是禁足,其實,隻是不能輕易走出園子而已,並沒有吃什麼苦頭。”
長寧冷笑,“那今天就讓她和正德帝,好好的吃吃苦頭!”接著,她對辛媽媽吩咐起來。
辛媽媽點了點頭,“是,老奴這就去安排去。”
辛媽媽走出正屋,招手叫過守護在屋前的王三,對他吩咐起來。
王三聽完,更加樂嗬了,“是。”一溜煙地跑走了。
辛媽媽望著熄了燭火的長寧的臥房,也是冷冷一笑,是該叫那個自大的正德帝,狠狠地吃個苦頭了。
……
。
鬱府正院一側,鬱文才的書房。
二更天了,書房裏依舊點著燈。
鬱文才的長子死了,二兒子又將長子意圖謀殺四女兒的事,給嚷了出去,他這幾天收盡了京城人的白眼。
心情鬱悶之中,哪裏睡得著?
正煩悶時,前院守門的仆人急急匆匆跑來傳話,“老爺,皇,皇上來了。”
鬱文才眼皮一跳,“你說什麼?皇上來了?”
仆人點頭,“是呢,是跟王公公一起來的,兩人坐著普通的馬車而來,而且,穿著便裝。”
鬱文才眯了下眼,捏著胡子尖沉思,皇上為何,忽然來了鬱府?
自從長寧瘋了後,他就不怎麼來了。
前一次前來,還是鬱嬌被封廣平縣君的那一天,他是來看鬱嬌的,順帶著,去見了見長寧。
長寧正在屋中瘋笑,胡言亂語,皇上當時皺了皺眉頭後,再未來過,今天卻來了,又是為何事?
不管是為何事,來了他府上,他不能不見。
鬱文才朝那仆人揮了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鬱文才沒帶任何仆人,徑直往長寧的靜園而來。
因為,正德帝每回來,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靜園。
若是有朝事商議,才會來他的書房。
不過,議朝事的時候,比較少,這麼多年來,隻有二次。
鬱文才也沒有提燈籠,而是踩著夜色行路。
一是,府裏的路線,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二是,他心情不好,不喜歡自己鬱悶的臉,被全府的人看了去。
皇帝來會他的正妻,他的心情哪裏好得起來?盡管他不喜歡長寧,可是呢,他無法。
他不這麼做,他的丞相一位,能穩當嗎?
為了這個丞相之位,他忍著屈辱,他容易嗎?
他記起當年,他還是個默默無聞的書生時,他隻能仰望這京城的權貴們。
有一天,還隻是大皇子妃的李皇後,宴請京城的才子才女們,參加她的千人賞菊宴。
他雖是個外地來的小秀才,居然也收到了邀請。
他欣喜若狂,從那天起,他才有機會近距離的見到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