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皇後宮被人欺辱了,他帶著一身狼狽的她回家,他不罵不問,反而好吃好喝好藥的養著她。
他和她從沒有同過房,從皇後宮回來後當晚,卻破例睡在她臥房裏的小榻上,第二天,他馬上對府裏的人說,他們圓房了。
是的,成親九年後,他們第一次“圓房”了。
其實呢,他碰都沒有碰她一下。
他不屑碰她,她也厭惡他碰!
後來她懷孕了,他通知的第一人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宮裏的那位。
她即便是個傻子,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前因後果。
她從十二歲時起,就被正德帝糾纏,她對正德帝說,假如他不做皇帝,她可以嫁。但那男人想著江山又想美人,讓她無法接受。而且,正德帝的女人,遍布整個京城,明裏暗裏數不勝數,更叫她無法接受。
想不到,她都嫁人了,正德帝還不放手。
不,是自己的男人將她送出去討好他!用來換了官職!
因為,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隻在翰林院任職的鬱文才,居然連升五級成為了新的丞相!
生嬌嬌的時候,宮中那個混蛋竟然比鬱文才還要緊張!
那時她難產,母女二人差點同時喪命。
他動用了宮中最好的幾個太醫和穩婆為她接生,宮中大量的好藥材,像送白菜一樣送往鬱府。
他對外說,因為她是平南王的女兒,才這麼關心著她,但她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
嬌嬌生下的當晚,他偷偷進了她的臥房來抱嬌嬌,若他真當她是個權臣的女兒,丞相的妻子,他怎敢放肆地進她的臥房?
她才發現,她躲來躲去,仍躲不開他的魔掌。
因為,她選了個更不要臉的丈夫!
她無比後悔著嫁給了鬱文才!
再後來,她的父母先後去世,她身邊的幾個得力的侍女,莫名其妙的死掉。手裏兵權被削的叔叔伯伯們,陸續調離了京城。
沒人護著她,她選擇了裝瘋賣傻保自己和女兒的平安。
臥房門外,辛媽媽看著緊閉的臥房門,歎了歎,又輕輕地敲著門。
楚譽微微蹙眉。
“郡主,是老奴,開門吧。”辛媽媽又歎道,“郡主,奴婢剛才和譽親王說起了十四年前,大公主滿月那天的事情。他說,皇上左側脖子上的傷痕,是他用皇後的金釵劃的。”
臥房裏頭的歎息聲,忽然停了。
門從裏猛地打開來,臉色蒼白的長寧郡主,站在門口睜大雙眼看著楚譽,神色震驚。
她喃喃問道,“你說什麼,王爺可有記錯?”
楚譽朝她一禮,說道,“譽沒有記錯,當時,皇上從譽的背後,忽然將譽抱起舉高,驚嚇了譽。他將譽放下時,譽惱恨之下,從站在一側的皇後的頭上,拔下一隻金釵,就往他臉上紮去。”
“……”
“他偏了下頭,金釵尖從他脖子上劃過,留下了一條一寸長的口子。皇上大怒著,還命大太監王貴海拿著鎮畫紙的長條桃木板,狠狠地罰了譽五板子。那是譽頭一次挨罰,因此,記憶深刻。”
長寧驚愕地看著他,不太相信他說的話,“那時,你隻有四歲多,你如何記得這麼清楚,你莫不是在哄我?”
楚譽說道,“郡主若是不相信譽的話,大可以派辛媽媽進宮,去問皇後娘娘。也可以問皇後宮的幾個老仆人,皇上的脖子被刺傷,小親王被罰,這可不是件小事情。”
長寧的身子在顫抖,“雖然你這麼說……”頓了頓,她又道,“但之後發生的事情,卻讓人不得不懷疑……”
楚譽忙問,“後來又有什麼事情發生?”
長寧的唇角顫了顫,未說話。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她沒法對楚譽這個外人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