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雙眼,望向樹下,大聲說道,“阿譽,左後方那人下盤不穩,以橫向刀風攻擊!”
楚譽聽到她的聲音,會心一笑,果真向後橫掃一刀,身後立刻傳來一聲慘叫,又倒下一個。
“前方左手方向,那人右手有傷,拿刀不穩,先行攻擊!”
“後方右手邊的是個小個子,手中已失了武器,可以殺之!”
“身後正後方有兩人偷襲,阿譽小心!”
有了鬱嬌的提醒,楚譽殺敵起來,輕鬆了不少。
不多時,又倒下了兩個。
餘下的幾個殺手,望著樹上的鬱嬌,恨得咬牙切齒。
有一個黑衣人試圖躍上樹來擒她。
灰寶馬上齜牙咧嘴的衝過去,突襲之下,將他嚇得跌落到樹下。
“嬌嬌,小心!”楚譽揚手一刀朝那射箭之人射去。
噗——
刀尖入肉,這人倒地不起。
“還有三人!”鬱嬌道,“我們得速戰速決,防著有援手趕到。”
楚譽會心一笑,“嬌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隻餘下三人,楚譽並沒有費什麼力氣,很快就將那些人除掉了。
然後,他縱身躍上樹梢,將鬱嬌抱了下來。
“我自己會下來,你又上樹來做什麼?你還是快檢查一下,這些人的身份吧。”鬱嬌斜斜看他一眼。然後,從他懷裏溜了下來。
“沒有活口,問不出話來,這些都是死士,任務完不成,回去便是死,他們隻會自殺。”楚譽說道。
兩人將地上的幾個黑衣人,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果然,沒有一人活著。
“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鬱嬌望著一地的死屍,問著楚譽。
“遲早會知道答案的。”他冷冷一笑,楚譽拿著刀尖,在一具一具的屍體上一一翻看著,不過呢,沒有找到半絲兒有價值的東西,他丟了刀,走向鬱嬌,“以後再查吧,我們得先離開這裏。既然是追殺麼,還會出現的。因為我們還活著。”
鬱嬌點了點頭,“對,先離開再說。”
天色已晚,楚譽從靴子一側,摸出一粒夜明珠來照明,尋到了鬱嬌丟散的衣衫。
他將她的衣衫抖開烤幹,鬱嬌脫了他的衣衫,穿回自己的。
楚譽帶著她快速離開了這裏。
林中雜草重重,楚譽背著鬱嬌,鬱嬌的肩頭坐著灰寶,深一腳淺一腳沿著河岸而行。
“先找山民家借宿一晚吧,嬌嬌,你的意思呢?”楚譽問著身後的鬱嬌。
“嗯,好。”鬱嬌點頭同意。
同黑衣人們廝殺時,楚譽雖然沒有受傷,但他剛才光著身子在草地裏滾了滾,後背上多了不少血口子,天氣又悶熱的情況下,得趕緊抹藥才行。
還有灰寶,餓得早在抱怨了。
本來呢,夜山雞已經烤好了,卻被那幾個闖入的黑衣人,全都踩爛了。
他們兩人一獸,一直餓著肚子。
不知走了多久,鬱嬌發現前方一個山坡上,出現了一點微弱的亮光。
“可能是山裏的人家。”楚譽說道,“先去看看。”
“好。”鬱嬌同意。
有了目的,腳步更快了,楚譽腳尖點地,施展輕功朝光亮處躍去。
到了近前,發現這果然是一戶山裏人家。
月光下,依稀可見小院中,有座半磚半泥巴的土房。
大門上貼著嶄新的喜字,大約這家人剛辦了喜事。
楚譽敲了敲門。
不多時,有個老者在屋裏喊著,“誰啊?”
“迷路之人,想到您家借宿一晚。”楚譽回道。
“稍等啊。”老者回道。
不多時,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一對六十來歲的老夫婦,提著燈籠從屋中走出來,來到院門邊。
二老見楚譽和他背上的鬱嬌均是一副狼狽樣,忙將他們請進院中。
“哎喲,怎麼成這樣啊,好可憐。”老婦人道,“我們家隻有一間空房了,兩位是……”
“夫妻(兄妹)。”兩人同時開口。
二老:“……”
“哦,她是我家童養媳娘子,自小喊哥哥喊習慣了。”楚譽補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