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頭,刑部侍郎見鬱人誌出來,討好著上前問道,“鬱大少爺,這個犯人該怎麼處置?”
鬱人誌眼珠子一轉,裴元誌不說自己是裴元誌,那正好,他也裝作不認識,反正啊,是這兩個傻瓜抓來的。
和他有什麼關係?
將來他和裴元誌麵對麵了,他就推說,什麼也不知道。
“大人是刑部侍郎,熟悉律法,怎麼還問本公子?該是大人自己做決定啊,一切按著律法來。”鬱人誌說道。
“對對對,按著律法來,明天一早,本官就會押解他回京,聽候刑部大人發落。”刑部侍郎笑著回道。
鬱人誌的眸光閃了閃,又小聲說道,“大人,那家夥既然敢無緣無故地殺人,一定是個殘暴的人,您得讓人看好了,可別讓他跑了,再亂殺無辜。”
刑部侍郎點了點頭,“對對對,鬱大少爺提醒得對。來人——”刑部侍郎朝隨從喊了一聲。
一個隨從來到刑部侍郎的麵前,“大人,您吩咐。”
“你這麼做……”刑部侍郎對那隨從小聲的吩咐起來。
隨從眨眨眼,應了一聲“是”,轉身離去了。
護衛陳金來拉過鬱人誌,小聲地問著他,“大少爺,剛才那人……怎麼那麼像裴世子?”
想到自己剛才打了裴元誌,陳金來心頭好一陣發怵。
裴元誌會不會殺了他?
鬱人誌冷笑,“怕什麼?又不是咱們抓的他,以後見了麵,就當作,不知道罷了。我相信,裴元誌也不敢提起這件事來,要不然啊,為什麼剛才打他時,他一句也不吭聲?還不是怕人認出來了?嗬嗬——”
陳金來想了想,笑道,“對對對,那亭長還說,裴世子和一個不男不女的女人在茶室裏野合,被人看了去呢,而且,不是他上那女人,是那醜女人上他。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身份。”
“哼,就是這個理!”鬱人誌想到這一點,心中鬆了一口氣,再不怕打了裴元誌這件事了。
而屋中的裴元誌呢,幾乎要氣得七竅生煙了。
該死的,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
……
亭長和刑部侍郎安排好“犯人”的事,又來向鬱人誌彙報。
鬱人誌的心中,這時閃過一個想法來。
“本公子認為,殺人犯一定不隻這一個,一定還有同夥,請亭長和侍郎大人,多派些人去搜查。”
這樣一來,於混亂之中,他才好對鬱嬌下手。
真是上天助他!
不,是裴元誌助他。
鬱人誌越想越得意。
亭長和刑部侍郎兩人微愣,不管有無同夥,鬱人誌抓著這件事不放,他們也不敢怠慢。
這位可是丞相府的大公子。
兩人一起忙說道,“是是是,鬱大少爺的事,當然會鼎力去辦了。”
“那就多謝二位了。”鬱人誌微笑,眼底裏,閃過一抹得意。
……
鬱嬌被楚譽帶到了馬車上,霜月心下大鬆了口氣,將馬車馬上趕了出去。
鬱嬌不放心景蓁主仆和小全子,忙問霜月,“霜月,景小姐和小全子呢?”
霜月心中直翻白眼,鬱嬌自己都有危險了,還管著其他人?“放心吧,小姐,景小姐聰明著呢,她和小全子已平安回到客棧去了。”
鬱嬌放下心來。
才鬆口氣,就迎上楚譽幽深沉沉的眸子。
鬱嬌眨了下眼,“你有話跟我說?”
“對。”他道,語氣不大好,“行動前,為什麼不跟我說說?居然私自做著決定,去對付裴元誌?他要是冷血起來,你是他的對手嗎?”
鬱嬌微笑,“可他不是中計了嗎?”
楚譽的眼神縮了一下,他是剛剛到集鎮上,茶室裏的情況,還不清楚,隻從景蓁的口裏,得知了大致的情況。
“你如何讓他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