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看了他一眼,默默倒了碗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眉頭緊鎖。
西門鑫這下好奇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楚譽,還有為難的事?“喂,你愁成這樣,是不是被鬱四小姐甩了?”
楚譽的臉色一黑,目光似冰刀盯著西門鑫,“你不挖苦人,會死嗎?”
“哈哈哈哈——”西門鑫大笑,“被本公子猜重了?鬱四小姐威武霸氣!哈哈哈哈——”
看著一向傲氣不可一世的楚譽,也有慫了的一天,西門鑫心情大好。
看來,他得討好鬱嬌了,這樣一來,可以從楚譽的手裏得到更多的銀子。
“本王問你個問題,要是有用呢,本王送你一千兩銀子,這筆銀子呢,不必還。”楚譽揚眉看他,淡淡說道。
西門鑫大喜,“啪”的一聲收了折扇,兩眼晶晶亮看著楚譽,“說吧,說吧,本公子外號叫小諸葛,沒有解不開的難題。”
楚譽皺著眉,“鬱嬌家人,反對本王跟她來往,她聽她家裏人的,怎麼解?”
西門鑫眨眨眼,“她家裏人?誰?鬱丞相?鬱丞相的膽子這麼大了?反了他了,不想活了嗎?你是親王,你怕他?你慫不慫啊?直接揍他一頓不就是了?這還值得你為難?你也太沒用了。”
西門鑫搖扇子,一臉鄙視地看著楚譽。
“不是他,是平南王府的人。”楚譽不好說出是長寧郡主在反對,換了個說法。
鬱家的人,他哪裏會放在眼裏?
隻要長寧不反對,隻要皇上那裏的一關過了,他想什麼時候娶鬱嬌,就什麼時候娶。
皇上不同意,他可以使暗招,但是長寧不同意,他可真沒辦法應對。
“平南王府的人?”西門鑫拿扇子敲著頭,為難起來,“這這這……”這可有點兒難啊,不過呢,他想到那一千兩銀子的好處,西門鑫豁出去了,不要臉皮地出著主意,嘻嘻一笑說道,“這還不好辦?將生米煮成了熟飯,平南王府的人,還敢不嫁他們的外孫女?”
楚譽睇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西門鑫,你能不能出個好主意?鬱嬌還不到十四歲,本王如何下得了手?你不要臉的對九歲的小九兒上下其手,本王做不到。”
他最多動動上麵,可不敢動下麵的心思。
西門鑫臉色漲紅,“呼”地站起身來,“楚譽,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公子跟小九兒是清白的。”
“對,清白著呢,最多將她沒穿衣衫的樣子看去了,小九兒四處放話,揚言要閹割了那個登徒子,並且要將他衣衫剝盡,吊在城門口示眾三天。”
西門鑫嚇得趕緊捂著大腿間,“楚譽,說你的事呢,怎麼說到我的頭上來了?”
小九兒這個天殺的,居然想謀殺親夫?
楚譽冷嗤,“好,不說你了,說鬱嬌吧,你出個正經的主意,那些旁門左道的主意,最好少出。”
西門鑫皺起眉頭,“楚譽,這種事呢,還別說,還是旁門左道的主意管用。當然,你說不想生米煮熟,可以用別的辦法呀。”
“說!”楚譽淡淡揚眉。
西門鑫陰陰一笑,朝楚譽招手,“附耳過來。”
楚譽眯起眼眸,但還是照著西門鑫的話,湊耳過去聆聽。
西門鑫洋洋得意地說著自己的點子。
楚譽聽完,眯著眼看他,“要是鬱嬌發怒了,本王限你三天之內,將這幾年來,欠本王的銀子,一文不少的還回來。”
西門鑫跳起腳來,“我現在哪有錢啊,小九兒還沒有娶到手呢。”
“那是你的事,可不關本王的事!”
“楚譽你個不講理的活閻王!”
西門鑫在暴怒,楚譽卻心情舒暢地走出去了。
他才走出花園,負責探聽消息的黑水小跑而來,“主子,有情況。”
“講。”
“四小姐來豐台縣了。”
楚譽腳步一頓,眸光陰沉說道,“她怎麼會忽然來了這裏?誰攛掇她來的?我不是提醒過她,這兒危險重重嗎?”
黑水苦著臉,四小姐要來,他也管不住啊,主子衝他發火幹什麼?
“霜月發來消息,說是鬱家別莊裏的帳目出了問題,府裏管事的梅姨娘向鬱老夫人提議,要鬱嬌一起前來查帳。因為那姨娘說自己隻是個姨娘,擔心管不住莊子上的人。”
“哼!鬱家別莊的帳目,早十年前就會有問題,怎麼會這個時候查起帳來?”楚譽眸光清冷,“派人馬上暗中跟著四小姐的馬車。從京城到豐台縣縣城雖然隻有百十來裏路,但是,要經過大片的山森和一處峽穀,危險隨時存在。”
“是。屬下這就安排人去跟著。”黑水回道,轉身飛快離去。
黑水離去後,楚譽不放心鬱嬌,也匆匆忙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