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符合邏輯!完全是件說不通的事!
可如果這兩人都不是寫信之人,那麼,又是怎麼一回事?
信究竟是誰寫的?
鬱嬌心亂如麻。
再次抬頭時,她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清明,難道是……
這田永貴自編自演的一出戲?
難道是他抓了阮媽後,逼迫阮媽說出了情況,再自己弄的密信?
他好賭,曾偷了他父親的庫房鑰匙,去偷府裏的東西賣,被府裏人扭送到林婉音的麵前,林婉音命人打了他二十板子,更不準他再次進入林府。
難道是田永貴?
是田永貴在報複著林婉音?故意寫了一堆淫|詞|豔|曲,在林婉音新婚的第二天送往裴家?而裴夫人那個小肚量的婦人,早就看不慣裴元誌曾答應林婉音隻取一個妻子,不納妾的說法,就借機將林婉音沉了塘?
如果是這樣的……
想到這裏,鬱嬌捏著皮鞭,目光冷戾朝田永貴走近兩步。
“田永貴。”她冷冷說道,“是不是你,自己寫的信?說!是不是你,將阮媽抓走,逼迫她說出林大小姐身上的特征,讓別人相信了,你跟林大小姐私、通的事,快說,不然的話,我今天就打死你!”
說著,她揚起鞭子,又狠狠地朝田永貴抽去一鞭子。
如果不是要查清真相,她現在就想打死他!
當她在裴家看到他的惡心嘴臉時,她就恨不得,將他抽成碎片。
楚譽的目光,又往鬱嬌的臉上看來,略有所思。
田永貴再次被打得嚎叫起來,“不是,沒有,小的沒有這麼做。”
“大小姐的奶媽,阮媽在哪兒,說!”鬱嬌怒得兩眼血紅。
“她跟著大小姐到了裴家,小的就沒見著她了啊。”田永貴疼得直哼哼。
“那麼,在林大小姐沒有出嫁之前,阮媽可是一直在林府,你沒有逼問她什麼?比如,林大小姐身上的特征?快說,如有一個字是假的,我會要你生不如死!大老爺是軍中人,你該聽過,他是如何懲罰叛將的!”
田永貴給林伯勇喂過馬,當然聽說過軍中的不少事情,折磨得叛將,生不如死的事情,他聽得不少。
田永貴嚇得,身子如篩糠一般地抖起來。
他嚇得忙說道,“小的真沒有見過阮媽,也沒有問她什麼啊,小的哪有那個膽子,敢問大小姐的人?大小姐被裴家抓起來的時候,老爺還在府裏呢,小的被大小姐趕出林府後,也進不了林府啊!”
不是田永貴?
鬱嬌沮喪地閉了下眼,那會是誰?
如果不是裴元誌,就是另外有人,抓走了阮媽,再逼迫著阮媽,問起了林婉音的事情,然後,寫成了這樣一封信,送到了田永貴的手裏。
又會是誰?
心漸漸地沉下去,因為極度的憤怒,與恨意,讓她感到渾身無力。
“王爺。”她道,“這個人,先存在您這兒,多謝你讓我見他。”
誠如楚譽說的一樣,就算田永貴到了她的手上,她也查不出真正的凶手,沒法替林婉音洗去冤情。
送田永貴送到順天府,順天府也不過是,用著刑訊逼供的手法查案。而且,可不會像楚譽這樣,隻是抽一鞭子的罰,會用各種殘酷的手法去折磨。
她要的是真相,而不是屈打成招。
如果被背後之人,知道田永貴在順天府的大牢裏,來了個殺人滅口的話,她就永遠不知道,是誰害死了林婉音。
所以,她選了不要這個人。
楚譽脾氣不好,但卻是個守信之人,他既然說不會輕意讓田永貴死,就會說到做到。
鬱嬌扔了鞭子,向楚譽微微一福,轉過身去,順著原路往外走。
楚譽未說話,而是望著她的背影出神。
直到她走出密室,楚譽才對鐵城說道,“通知霜月,讓霜月即刻現身,跟著她。”
這小丫頭的精神很不好,他擔心,她走密室後,會虛脫得倒地不起。那個叫柳葉的婢女,又是個膽小的,還是他的霜月可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