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夫人雖然已經四十歲了,早已不是年輕的小姑娘,但她保養得好,肌膚依舊光潔如瓷玉,加上身材不胖不瘦,此時又隻穿著一身中衣,微微一笑間,媚態惑人,腰身一扭,風情無限。
但鬱文才正在氣頭上,哪裏會理會她?
再加上鬱文才剛才同嬌美的梅姨娘溫存過,此時他看著眼前矯揉造作的錦夫人,隻覺得她的搔首弄姿,格外的惡心與刺目。
以前,他怎麼沒有察覺出,錦夫人的醜呢?
“來了這麼多的人,沒有事情,也會鬧出點事情來,好在老夫擺平了。”
“那就好,妾身是相信老爺的能力的。”錦夫人妖嬈一笑。
鬱文才卻不動容,冷笑道,“哼,府裏的仆人犯了事,你說會重罰,要是你犯了事呢?你要怎麼罰自己?”
麵對扭著腰肢走來的錦夫人,鬱文才一直是背剪著手,理都懶得理她。
錦夫人被問得一愣,忙收了媚笑,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老爺,妾身一直勤勤懇懇的操勞,精心打理著府裏的大小事,嘔心瀝血的調教著幾個兒女,悉心照料著老爺和老夫人的日常生活。老爺這是聽何人所說,說妾身犯了事?”
說著,她還捂嘴哭了起來。
但鬱文才可不是個惜香憐玉的男人,麵對她的委屈,絲毫不動容。
他的處事原則是,誰對他有幫助,他的心,就向著誰。誰給他惹事了,給他拖後腿了,他就會馬上厭惡起來。
就像當初,他見到長寧郡主的時候。
其實,他並不喜歡長寧郡主,得知長寧郡主背後的勢力能助他往上爬升,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長寧郡主的示愛,同意了皇上的賜婚,可後來,長寧郡主的父母相繼去世,長寧郡主又瘋了,對他再也起不了幫助,他便將長寧郡主撇開一旁不再理會。
如今麵對錦夫人,鬱文才也是生起了同樣的想法。
“你是明知故問裝糊塗。”鬱文才冷笑,“我問你,你為什麼將鬱嬌,安排在那個荒涼的小園裏住著?說!”
那處小園,多年前住著老太爺的一個妾室,後來莫名其妙的懸梁自殺了。
加上位置偏僻,又因死過冤屈之人,府裏無人敢住,就這樣空置下來。
十多年過去了,裏麵雜草叢生,蛇鼠遍地,錦夫人居然讓鬱嬌住?
好在剛才麵對楚譽一行人時,機警的鬱嬌替他圓了謊,否則,他的臉麵算是丟盡了。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錦夫人造成的。
錦夫人愣了愣,鬱文才來這裏,怒氣衝衝地向她興師問罪,又是為了鬱嬌?
那個死妮子,究竟使了什麼法子,讓鬱文才刮目相看了?
可她不會承認,是自己故意那麼安排的。
她的本意是想將鬱嬌嚇成瘋子,沒想到,鬱嬌沒瘋,她反而被鬱文才責怪了。
錦夫人抹了把淚,哭道,“老爺,您這是冤枉妾身了。您也知道,鬱嬌是忽然回京的,妾身是一點準備也沒有呀,而且,那天她回府的時間,又是在晚上,直將妾身打了個措手不及。妾身隻好吩咐管後宅的春嬸,先收拾一處園子讓鬱嬌暫時住著,老爺說妾身虐待她了,真是冤枉死妾身了啊。這都是春嬸敷衍了事呢,妾身也在想法給她換住處。”
這真是鬼話連篇,鬱文才可不會相信,錦夫人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