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似乎帶著開心的味道。
裴夫人眯了下眼,“你的消息倒是來得靈通。”
“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我當然得關心著她的一切了。”這話說得敷衍。
裴夫人歎道,“你也別難過,娘隻有你一個兒子,總不會害你,她不好,找個機會,再休了她就是了。”
裴元誌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不必了,兒子很滿意她。兒子已經被人戴了一頂綠帽子了,無所謂多個‘抄襲’才女的妻子。就她吧!母親不必換人。”
“元誌!”裴夫人看了眼林婉音沉塘的桃花湖,眸底浮著怒意,“說來說去,你還在怪著娘?”
“怎麼會?娘想多了。”裴元誌轉身就走,腳步不停,往前方不遠處的裴府後門走去。
雖然這會兒,路上沒有行人行走,但必竟是在府外。
裴夫人不好同裴元誌吵起來,隻得忍著怒火,也往裴府走去。
“夫人,您也別嘔氣,世子爺隻是一時想不開而已。”單媽安慰著裴夫人。
“都這麼多天了,他怎麼還忘記不了林婉音?”裴夫人惱恨。
……
天機閣。
左青玄推開密室的門,就見一臉寒霜的楚譽,站在一個囚犯的麵前。
囚犯被捆在鐵柱上,身上比往日又多了兩條血印子,顯然,被心情不好的楚譽給打了。
“今天又是誰惹著你了,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左青玄微微一笑,抬步朝楚譽走了過去。
楚譽沒有回頭,而是看了眼鐵城,“再抽他一鞭子。”
“是,爺。”鐵城手裏的長鞭子猛地朝囚犯一揮,啪,囚犯的肩頭,又多了一條血印。
疼得囚犯嚎叫一聲,他哭道,“王爺,您殺了小人吧,求您了。”
楚譽天天來打他,他遲早會被打死,不如死個痛快。
楚譽卻慢悠悠地說道,“田永貴,你想起是什麼人指揮你陷害林大小姐的,本王就放了你。”
田永貴更想哭了,他哪兒知道是誰啊?
“王爺,那是封匿名信,中間夾著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跟小的一縷頭發。信中說,按著要求辦事,就收下銀子。不按著要求辦,下回割的就不是小人的頭發了,而是小人的下體或腦袋。小的不想做太監,也不想死,就……”
“再打!”楚譽大怒。這話,他聽一回,怒一回。
“是,爺。”鐵城又揮手朝囚犯抽去一鞭子。
嗷唔——
田永貴又是一陣慘叫。
左青玄站在楚譽的身側,好奇問道,“楚譽,你幾時認識了林大小姐?你不是,最厭惡女人的嗎?”他看了眼門外,“太陽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