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他的心髒都跟著一下下顫抖，“念念，我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絕對不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一定冷靜處理。”他小心翼翼地說，卻不露聲色地把蘇念的手攥緊。
蘇念的臉色不太好。
畢竟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啊，就那樣再也見不到了。
她心髒被擰著花一樣的疼，一開口聲音都有些變形，“恩……你自己決定就好了……我沒事……”
“念念……”
“我真沒事……她們也是咎由自取。她們的命是命，大姐的命更是命。左右是她們先起了害大姐的心思，還差點害的大姐從山上掉下去了，現在這些也都是，是她們的報應。”
話雖然是這麼個理，但聽蘇念現在說這些，看著她的神情和語氣，顧慎行實在不能壓住自己心裏的緊張擔心和恐慌。
王彬的話一字一字跟刀子似的在他心髒上刮過，淩遲也不過如此了吧。
她現在已經不把自己心裏的事，不把那些最真實地想法跟他說了麼？
他們的關係，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她的心，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把他關在了門外。
顧慎行攥著蘇念的手有些發顫。
蘇念還抬手按在他的手上，輕輕拍著，寬慰道：“沒事的，你也別在意了。凡事有因才有果，她們自己做的壞事，就得承受代價。如果換成咱們害了她們，她們報複咱們也是正常的。不過咱們成功了，而她們沒成功而已。”
顧慎行深吸口氣，不知道該怎麼接蘇念的話。
蘇念也不說那話題了，好像她們倆的離開跟她們根本沒什麼關係一樣。她毫不在意，隻是把茶幾上的零食遞給他，“是不是餓了？先吃點堅果墊墊。”自己就轉頭繼續看電視了。
顧慎行哪裏有心情吃得下去，他恨不得把蘇念緊緊抱在懷裏，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他本想給她最好，最無憂的生活，誰成想事與願違，最後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他竟然自己給自己在蘇念身邊見了一堵牆，隔絕了他們兩個。
“念念。”
“恩。”她沒回頭。
“你今兒去趙楠那了麼？”
“沒。她最近正在規整材料呢，估計得兩三天，這幾天我都清閑，在家沒什麼事。”
“那跟我去公司吧，一個人在家待著也沒勁。”
“我不去公司。”蘇念立刻拒絕，想也沒想，說完覺得自己拒絕地太果斷了，不由得看向顧慎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公司也沒幾個我認識的，反而束手束腳，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還不如在家待著，看看電視看看書，哪怕睡一覺也是好的。至少自在。”
“公司有我啊，咱們在辦公室待著。”顧慎行說，“或者你不想去公司，就去老家待幾天。順便看看倆孩子。”
“他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用咱們操心的。等周六日的再說吧。”蘇念說，“我身邊有一個瑤瑤就夠忙活的了。”
顧慎行一時沉默，卻盡量讓自己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