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就這樣過吧。腦子這東西是好，但有沒有就不是咱們能控製的了。”
同學們一陣唏噓後哈哈笑起來，很快上課了。隻有坐在最後一位的蔣越始終安靜地聽著他們這些話，托腮始終看著外麵學校大門口的方向。
最怕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
這女的，還挺有意思麼。
趙楠整在家裏養了一個禮拜才被送回學校。其實在哪裏學習都不耽誤她成長，隻是她更享受學校的氣氛，雖然她幾乎不跟任何人說話。
而且現在的學校對她而言，更不同尋常了。
因為有蔣越在。
就在她的班裏，在她左後方兩個位子的距離處。
有時候朗誦聲音大了，她甚至能聽到他帶著笑意的吼。故意把朗誦變成了吼，還挺帶勁，也就他能帶頭做這些事了。老師也不怪，反正大聲朗讀了，把同學們的感覺也帶了出來，這是好事。
趙楠就趁著這些小小的機會，聽著他的聲音，下課時候聽他和同學們調侃說話，愉快的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她很慶幸，慶幸蔣越是個善談的人，很幽默，不管男女，來者不拒，都能侃侃而談，天南地北地聊。如果他也是個不喜歡說話的，電視裏演的那種冰山男神，那可怎麼辦啊。
她還得鬱悶了。
她習慣戴耳機，自從有了蔣越後，耳機裏就沒聲音了。
也是這個習慣，讓她和蔣越有了第一次對話。
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蔣越和同學們打了個賭，或者其他什麼。他突然走到她身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她的頭發攏到了耳朵後麵。
她真的被嚇到了，那隻溫熱的手，似乎還散發這濕潤的溫度，燒得她整個人都要化了。
往後一仰，差點摔在地上。
蔣越眼疾手快，把她扶住，手按在她的椅子背上，讓她不會摔倒，也不能跑。
她瞪圓了眼睛看他，看那個俯身看她的男生。
那雙明媚的眼睛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吸卷進去，他嘴角微揚著，看了她半天，才噙著笑道：“別害怕啊。”
隻四個字，然後他就再次伸手，這次不是去碰她的臉，而是去摘她的耳機。
“我就是想聽一下你聽的歌。”然後把耳機往耳邊塞，結果人太高了，趙楠又坐著，耳機不夠。
他忽的彎下腰，離著她那麼近，還是笑著，把耳機塞到了耳朵裏。
“……”什麼動靜都沒有。
蔣越愣了下，本來閉著眼側頭聽呢，突然睜開眼把頭側到另外一邊看她。兩個人離得太近了，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在臉上。
那是蔣越第一次看到趙楠的臉，那張被各種道具封印的臉。
白皙的皮膚，巴掌大的臉蛋，黑黢黢晶亮的杏仁眼，撲閃撲閃的一下下煽動著纖長的睫毛，就那樣看著他。
帶著淡淡的中草藥的味道。
有些怪。
蔣越皺了下眉，起身的時候忘了耳機，帶得愣神的趙楠跟著往上提了一下。
耳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