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嚇壞了吧。
蘇念心髒軟成了一灘水，心疼地說：“顧慎行，我之前好像抽瘋了。”
顧慎行握著蘇念的手一緊，“說什麼呢！”
蘇念垂眸，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我不該因為那麼點小事，因為蔣越一個外人跟你吵架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就忍不住了，就想找點事，就想吼出去……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你能生什麼病！你除了低血糖低血壓之外身體壯得跟頭牛一樣！”顧慎行緊鎖著眉，儼然是對蘇念的自我診斷不高興了。
蘇念卻很認真對待這件事，“我是說真的，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控製不住就控製不住。”顧慎行打斷她的話，語氣有些嚴厲，“跟我你控製個屁。心情不好就發出來，吼出去才能痛快。我不一直都你這樣，要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是有病，我現在都他媽的絕症了。”
本來挺嚴肅的事，被顧慎行簡單粗暴幾句話說得蘇念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聲。
“哎呀！我這說正經的呢，你怎麼一點都不上心！”
顧慎行看她笑，臉上也終於染上了幾分暖意，“我就是說正經的，哪不上心了。你給顧瑾言還是小鵬打電話問問，你看他們誰說我沒病的。”
蘇念：“……”她也真是醉了。
“我有病也是近墨者黑，被你傳染的。”她認命，服了，輸了。
顧慎行笑起來，把椅子往前挪挪，雙手握住蘇念的，“該道歉的是我，是我不對。無緣無故跟你發脾氣，我瞅蔣越不痛快就該出去找他解決去，跟你沉著聲說話，命令你不給他開門，讓你不見他，那算什麼事。”
蘇念：“……”
“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神經八道，你也不至於生氣，也就不會衝我吼了。我非但沒及時哄你，還摔門走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氣得低血壓……我他媽的竟然還沒帶手機，我真是……”
“行了，行了行了……”蘇念趕緊用另一隻手攥住顧慎行的，避免他一會兒太激動，自己把自己打一頓。
顧大爺可是對自己也能下狠手的狼人。
真心傷不起。
“我也沒說怪你，你再這麼魔怔下去，我可真要叫護士把你轟出去了啊。”
顧慎行立刻老實了，巴巴地看著蘇念，“那你原諒我嗎？”
蘇念失笑，“我都不怪你，哪來的原諒不原諒。你別生我的氣就好了。”
“我才不生你的氣！”顧慎行斬釘截鐵，“我他媽的牲口啊，生自己女人的氣。”
蘇念淺笑著，滿目溫柔，抬手揉了揉顧慎行的頭，“那我也不生你的氣。”
顧慎行把頭往前湊湊，“好。”聲音溫柔。
“顧慎行。”
“恩。”
“我們以後絕對不因為外人吵架了，好不好？”
“好。”
“顧慎行。”
“恩。”
“我要餓死了。我想吃你做的燉肉，用饅頭夾著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