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爺人逢喜事精神爽,推開石化的顧瑾言,自己坐在沙發正中間,點了根煙就要抽。
顧瑾言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他,忍不住笑了聲,“可以啊顧老三,你這鳥悄的把什麼事都辦了。蘇念這麼好個姑娘就徹底掉進你這狼窩了?”
顧慎行擰眉:“什麼狼窩?”
“不是狼窩,難不成狗窩?”顧瑾言毫不客氣,“能給你個動物形容就不錯了,什麼不比你這方人敗家的玩意強。”
顧慎行嘖了聲,“我擦?!顧瑾言,我警告你啊,別以為本大爺現在心情好,你就能蹬鼻子上臉了!信不信我削你!”
“謔!你那麼大能耐了,削我多屈才啊。你幹脆直接把我解決了,腦袋捏碎,脖子扭斷,從此以後你就再也不用為見我,被我氣而發愁鬱悶了。怎麼樣啊,要不要來,一勞永逸,要不要試試?”
她說著,直接把脖子給他遞過去,“趕緊的啊,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顧慎行翻了個白眼,伸手按住她的腦袋給推了出去。
力道還不小,導致顧瑾言直接哎喲一聲,倒在了沙發上。
司徒鵬:“靠!顧慎行,你勁憋的吧!”
顧慎行撇嘴,不緊不慢,冷血無情地抽了口煙,“本大爺的勁可不是用她身上的。”
顧瑾言:“……顧老三,我懷疑你在開車。”
司徒鵬:“……神經病!”
蘇念是真拿顧慎行那張嘴沒轍,不是問候別人祖宗,就是問候全世界,要不就隨隨便便把人懟到啞口無言,或者像現在這樣,油門踩到頭,飆車飆到九重天。
幸虧這一家人早就對此習以為常,蘇念小強般的適應能力也逐漸對顧大爺那張嘴免疫。
她揉揉眉心,拿著剩下的半瓶啤酒出來,看沙發上神態各異,坐姿各異的三個人,莫名覺得此情此景十分溫馨。
她好像已經一個世紀都沒親眼看過這種愛意滿滿的畫麵了吧。
果然不管什麼時候,一家都整整齊齊,就是最養眼,也最養心的狀態。
顧慎行偏了個頭,看到遠遠望著他們笑的蘇念,心頭不可抑製地微顫了下,表情卻控製得恰到好處。
“嘿!”他打了個響指,叫醒了出神的蘇念,“那戳著幹嘛呢?趕緊過來,過來這坐著。看電影不?咱們看個電影吧!”
“好啊!我也好久沒看電影了。”顧瑾言很激動,兩眼放光,“那咱們看什麼?”
司徒鵬已經很自覺的把家裏放光盤的盒子搬上茶幾,“我都行。”
顧慎行抓住蘇念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旁邊坐著,“你想看什麼?”
蘇念略一沉吟,發現自己也沒具體想要看什麼類型的,便轉頭去看被忽略而很不爽的顧瑾言,“姐姐呢?想看什麼?”
顧瑾言頓時容光煥發,歡喜道:“鬼片啊!鬼片怎麼樣!”果然還是弟妹好啊!不不,誰都不像顧老三那沒心沒肺的家夥,一點不知道照顧長輩!
顧慎行擰眉:“看那玩意……”
“好啊!”蘇念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