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出,在場人均是反應一慢,都沒料到會有這樣一茬。
“嫂子。”白淮傻傻喊出聲,這樣滿是刺的慕鳴他沒見過。
倒是黑赫皺了皺眉。
慕鳴這樣的一麵他見過,在帝星異能者大廳。
那時與杜航對陣的慕鳴張揚而咄咄逼人,比之現在,不,現在的慕鳴鋒芒內斂,卻是渾身散著抗拒氣息。
“別叫嫂子,我當不得。”慕鳴垂眼,動作間帶著難以言說的嘲諷,輕笑道,“我有主意了,他這條命,就用三千萬的合同和離婚證書來換.”
白淮睜大眼,仿佛不敢相信麵前事實,“離,離婚?”
“恩。”慕鳴將石頭放回楚烈胸前,最後注視了男人一眼,走向南藝。
“這個。”他手心一翻,一塊石頭出現掌上,圓潤溫和,帶著通透的涼意,“換不換?”
“換!”
“不換!”
兩道聲音,前者南藝,後者白淮。
“換個屁!”白淮大步上前欲拉住慕鳴,卻是被躲開一空,“嫂子你不能走。”
慕鳴退開幾步,別過臉,“不走?那留下來又能做什麼?”言語中盡是落寞,“讓你們當傻子一樣耍?”視線在南藝與黑赫間打轉,最後定在白淮身上,自嘲一笑。
他路認得不準,看人眼光同樣不好,想不到這個他見麵時以為對方滿含敵意的人,卻是在剛才對話中唯一站在他立場想過的人,哪怕隻有幾句。
包括先前在房間裏的道歉,楚烈第一次注射藥劑時不明顯的一眼,這個直爽會罵粗口,遇事會轉移話題而不是用謊話騙自己的人,算是他在未來的,第一個朋友?
自己竟識人不清到這種程度?
嗬嗬,真是好的很呐。
既然他們是親手毀了這份信任,就不要怪他翻臉不認人!
“嫂子!”白淮焦急想要解釋什麼,卻又現找不到反駁,急得抓耳撓腮塞。
另一邊,南藝已經將信息了出去。
三分鍾後,一個士兵打開房門。
“合約給你。”南藝將紙質文檔遞來,“至於離婚的事。”他搖頭,“必須經過雙方簽字同意,楚少還沒醒,我做不了主。”
慕鳴接過文件的手一頓,接而裝作思索著翻看起來。
事實上,他並不是原主,自然不知道這份文件的真假,不過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想他們也不會亂來。
“那就這樣吧。”慕鳴將石頭放到南藝手裏,與他對視,“我很好奇,在掉進冰洞前我沒有拿出過水果,白淮那顆都是看著他吃下去的,你們怎麼就肯定它能抑製楚烈身體裏的病毒?”
就連自己,在沒有用潭水去除病毒前,也隻是以為空間裏的東西僅僅味道上好點罷了。
他不清楚自己哪裏不小心,致使他們這般算計,就算是被欺騙,他也想做個明白鬼。
“是小邪啦。”白淮看了看慕鳴,又看了眼床上毫無知覺,馬上就要丟媳婦的楚烈,垂頭喪氣悶悶地說,“其中一顆葡萄交給南藝研究了。”
慕鳴這才恍然,苦笑,原來破綻早就露出來了嗎?
那麼。
他開門走出去,頭微側,目光掃過一幹眾人,卻沒有再看楚烈一眼,輕輕說,“後會無期。”
原來在飛船上他們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隱瞞,那麼楚烈,身為這場計謀策劃的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與我同床共枕,費勁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