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天的觀察中,他們見著許多連名字都叫不上的蔬菜變成佳肴喂進楚烈嘴裏,而他身上病毒也的確在抑製減少。
但,這還不夠!
“南藝。”白淮輕歎一聲,與麵前人對望,以一種打量陌生人的眼光,苦澀道,“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二次注射的事我不會同意,就算這是楚少的意思我也會想辦法阻止。”
說完出了研究室,談話不歡而散。
“怎麼?”南藝抬頭看向還沒離開的黑赫,調侃道,“不去追你的老相好。”
黑赫卻是沉著氣,敏銳道,“你在找什麼?”
南藝對白淮的解釋說得越天花亂墜,就將他話語間的目的性暴露得越明顯。
這種目的性,就像是已經知道自己要什麼,卻不想讓人知道而刻意說一些不著調的混淆視聽以圖從另一個角度說服對方。
“哦?”南藝眯眼笑著,將手頭之物擱置,“怎麼這麼想,還是想找個借口替你老相好找場子?”將眼鏡摘下,嘴角勾起笑,“我隨時奉陪。”
黑赫沒有動,一副泰山塌於前照舊不動聲色的沉穩,厲色道,“你想從嫂子那得到什麼?”
聞言,南藝終於收斂了神色,定定看著黑赫,沉默良久才道,“是育石。”
“支撐三大組織為人類最後防線,五百年多年前那位大人留下來的育石。”
黑赫徒然一震,顯然也是知道這個存在的,難得焦急開口道,“你說這東西,嫂子身上有?”
南藝搖頭,“並不能確定,所以我們在賭。”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累了,“老爺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哪怕嫂子身上沒有,楚少也不會出事的。”
“呐,這不給你個機會。”南藝似笑非笑看著黑赫,“去哄哄你的老相好。”
*
慕鳴帶著大型犬楚烈到了研究室,早上剛接到南藝的光腦通知,說是研究出了遏製病毒的藥劑。
“其他兩位副官怎麼不在?”每次到這個裝滿機器的研究室,慕鳴就感到渾身毛骨悚然。
“白淮賴床,黑赫大概在叫他起床。”南藝麵不改色損著自己同事。
“……”這是怎麼一個充滿基情的回答,慕鳴決定把想問的“他們住一起嗎”這句話吞下肚。
“楚少這兩天情況怎麼樣?”南藝將注射液倒入注射器。
“大概。”慕鳴認真想了想,“還好,從第一次後就沒再吸血了。”淚,這些都是飯菜的功勞,就算變成喪屍,也掩蓋不了楚二吃貨的本性。
“恩。”南藝點點頭,拿起注射器若有所思。
“等,等一下。”慕鳴見到注射器有些暈,相當懷疑道,“你確定這個打下去會有效果?”他可還沒忘記上次也是這樣,本來好好的人,結果因為南藝來打一次藥,轉眼就變喪屍了。
“要不還是叫阿赫來吧?”慕鳴看看身邊目前還算安靜的楚烈,糾結道,“萬一他狂起來……”
南藝打斷他,嚴肅道,“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專業素養。”說罷,趁著楚烈注意力全在慕鳴身上,小心靠了上去,推入藥劑。
“等……”慕鳴眼睜睜看著注射器裏液體消失。
下一刻,就是他意識到身邊危險要逃的時候,脖頸一痛。
熟悉的血液流失……
靠!慕鳴那叫一個恨啊!
專業素養你妹,感情吸得不是你的血!
楚二又暴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