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四周枯樹和凋零植物的環繞下,這片灰暗的不毛之地不時傳來來自非生者的尖嘯。冥河靜靜地流淌著,那些經過喇嘛寺的翠綠色能量流體被一點一滴地全部提煉出來,那些精華絕不會被浪費。
灰黑色的天空和四野以及散發著幽暗綠光的冥河,這兩種顏色構成了整個世界上最接近亡者國度的地方——三途川。
2.而喇嘛寺和寺廟陰影下的無名小村落是在這個寸草不生的詛咒大地上唯一聳立的建築群。一群病態而狂熱的信徒生活在喇嘛寺裏,他們信仰無上的大湮滅術。雖然已經失去了教派的唯一最高導師。即便是在資深的教徒們也無法調動牽引湮滅之流,更無法使用出任何有關於湮滅術的法術,但即便如此,虔誠的湮滅教派仍然堅信湮滅術存在。
而那證據就是先祖宗師留下的淬煉法陣。淬煉法陣和喇嘛寺腳下的地脈相結合,無限地吸收提取冥河中的能量,三途川中的幽暗綠光在流經喇嘛寺被榨取過能量後,隻剩下那些渾濁地,靜靜洶湧翻騰的深黑色水流。
3.那些被提煉起的湮滅之流被小心翼翼地收集在一個寶珠中。寶珠被供奉在喇嘛寺的主殿中,同樣被供奉在主殿中的,還有一個大的誇張的寶座,那寶座足以讓一個成年的食人魔輕鬆坐在上麵且絲毫不顯得擁擠。那寶座是留給先祖宗師的,宗師的法袍還留在那寶座上,除他之外沒有人敢坐上去。
最老的湮滅教徒聲稱他見過前任宗師能夠操控湮滅能量,並將那些能量投射出去,將異教徒燒成翠綠色的灰燼,那是無上法力真正的體現。
4.那些教徒始終無法參透湮滅術的真諦,這些多變的、且具有毀滅性質的能量是如此難以捉摸。他們試圖去觸碰這些翠綠的能量,但凡人的能力終究有限,別說觸碰,即使多看這些他們信仰的湮滅之流幾眼,他們的雙眼都會被立即灼瞎。
如果有更“虔誠”的信徒去試圖操控觸碰這些能量,他們將在頃刻間化為灰燼。但不乏有思維靈敏的教徒利用這些湮滅能量的性質,用小型陶器或是瓦罐將寶珠中的能力小心翼翼地吸引出來,然後用布條密封好。在必要的時候,盡管這種情況較少,可以用來通過投擲的方式向異教徒傾瀉這些能量。
5.但無論如何,湮滅術都是及其危險的法術,隻要一個不小心,這些翠綠的魔法就會毀滅他們觸碰到的一切,無論是大地,空氣,流水,火焰,肉身或是鋼鐵,這些湮滅能量都會瞬間吞噬幹淨,甚至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一名虔誠的湮滅教徒如果死於自己信仰的湮滅能量,將是最恥辱,最愚蠢的死法之一。
但諷刺的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忠誠,他們仍然會使用這種會灼瞎自己雙眼的翠綠能量作為喇嘛寺的裝飾。
6.帕格納是喇嘛寺相鄰的無名村落中,十三個月前剛降生的男孩。帕格納的家庭因為這個新生命的降生,在這一年中都興奮不已。他是個很有活力的男孩,愛笑愛鬧,但幾乎從不哭泣。“帕格納是天賜的禮物,是最好的孩子。”無論村子裏的哪個家庭都這樣評價這個從天而降的男孩。
這是一個三途川少有的有和熙春風天氣。帕格納今天和往常一樣,在自己家中的床上打著滾,發出愉快的、隻有嬰兒才會有的稚嫩笑聲。帕格納如此高興是因為一隻蝴蝶從窗戶縫裏飛進了屋內。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人類以外的生靈。
7.那隻金色的蝴蝶緩緩落在帕格納未發育完全的彎曲小指上,而那小指也仿佛承受不了蝴蝶的重量般,輕微地向著更大的角度彎曲。緊接著,帕格納的眼中突然一抹詭異的靈光一閃而過。
那眸子一瞬間竟變得異常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小帕格納凝視著自己指尖的生物,他不希望這隻蝴蝶停留在那裏——
他要它舞動起來。
但這隻金色的精靈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小帕格納立即為生命與生命之間無法互通想法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傷,這些比剛誕生的他還要小很多的生物,他們的思想隨機而無序。隨即,小帕格納發現,金色的薄翼間,那軀體竟像是三途川本身一樣漆黑。緊接著,那是一絲難以察覺的難聞氣味從房間中散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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