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炫目紅火的人跟黃嶽打了個招呼後便飛走了;而這個自己的親授訓教則是依舊麵無表情而又滿是嚴苛的開始教習起來。
他沒有去問墨霜白天的課程學習得如何,也沒有質疑男子偷閑去了哪裏;一切仿佛都與之無關,他隻管教,而他所要求的隻是在他教學的時候,墨霜能夠專心致致的學。
…………
又是一連數月過去,晃眼再溜走了幾年的時光。
這期間,朱雀前來“騷擾”他的頻率越來越高,仿佛找到了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玩伴似的,三天兩頭纏著對方:不是帶人家去這兒就是去那兒,若男子功課沒完成,他便直接坐在旁邊的地上看著,時而拍手叫好、時而損上幾句或者拾起周圍的草芥、花朵、小石頭去砸……總之自娛自樂得暢快無比。
墨霜對此倒也習以為常。通常情況下,隻要有朱雀在旁邊喝彩,一頓功課下來,自己的頭發、衣服上總會沾些草屑或者碎石粒。
突然,一個還沒長實的嫩竹準確無誤的砸在男子的額角,男子沒有躲,老老實實的站著挨了下。
朱雀拍拍手伸了個懶腰說道:“終於完了!走走,今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墨霜問道。
“嘿嘿!後山練場結界以外的地方。你看這個!”朱雀像是變戲法似的掌中多出了個牌子,遞到男人麵前:“明滅的出入令,我偷來的!”
“……”墨霜看著對方手中的令牌頓時有所不安:“……會不會被發現?”
紅衣男子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定然是會的。”
“那還回去吧。”墨霜推開麵前握著令牌的手,轉身向後走。
“不還!”朱雀繞到男人跟前理直氣壯的道:“我好不容易才偷出來的!”
墨霜勸道:“被發現了,你要被罰。”
紅衣男子長臂一揮:“怕什麼!我經常偷他東西。用完還回去就行了,他最多說我兩句,哪兒那麼多講究?真是個悶罐子。”
“……真的?”男人不大相信。
“哎呀,你真囉嗦。快走!”說罷朱雀將牌子叼在嘴裏,便化了巨鳥用喙將墨霜甩到自己背上,展翅飛去。
飛不了多久,墨霜便察覺到天邊有處明顯的靈力波動痕跡;當二人接近那條無形無影的線的時候,巨鳥口中的令牌暗光一閃,似乎與結界產生了某種共鳴;還不等反應過來,一人一鳥便已經穿過了界線。
“我們要去哪兒?”墨霜問道。
“一個花海,一望無際的花海!”朱雀扇動著翅膀加快速度,凜冽的風刮過男子的皮膚有點兒硌得慌。
他看見了,那片朱雀口中所說的花海;隨著巨鳥慢慢的下降,那片五彩斑斕的景致越發絢爛而遼闊。
朱雀找了個落腳點將墨霜放下,自己化了人形;他將嘴裏的令牌吐出收好後,拉著男子朝著花海奔去。
“什麼時候發現的?”墨霜邊跑邊問。
“上次出來辦事的時候偶然間看見的。這兒似乎還有人住。”朱雀笑著說了句,然後又神秘兮兮的道:“是兩個姑娘,很漂亮的兩個姑娘!”
墨霜一臉了然:“你是來看她們的?”
“嘿嘿,被你發現了!”朱雀絲毫不知臉紅為何物,轉身朝著男人做了個鬼臉,指著遠處依稀可見的嫋嫋炊煙道:“比比腳力。看看誰先到那兒!不許用任何的術法啊!”
還不等男人答應或者不答應,這貨便拔腿就跑,作弊作得大義凜然。
墨霜無奈,隻得不緊不慢的跟著,陪同著自己的夥伴進行一場幼稚的遊戲。
漫地搖曳的花草被兩人一前一後的踩出條路來,已然成精的樹木被驚擾得抖落了些許嬌紅或是綠意;清澈的天空不染一絲塵埃,蔚藍得如同南海裏的水,倒映著被風吹起的那些或紅或白、或綠或黃的點滴柔軟。
花瓣、綠葉、細小的草屑飛在天上被過往的小鳥一啄,含在嘴裏——它們又毫不費力的找到了鑄窩的材料。
腳步留下了明顯的痕跡,朱雀邊跑邊笑、邊叫邊鬧,像個長不大的孩童。
他一口氣跑到了目的地,回看著後麵的墨霜展露出了勝利者的姿勢:“我贏了!願賭服輸!”
墨霜絲毫不記得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打賭的事情,看了看興致勃勃的紅衣人,隻是問了句:“那,你要讓我做什麼?”
朱雀向前走了幾步躲在一顆粗樹後對男子眨眨眼睛歪歪頭道:“你去幫我看看……人在不在!我就在這兒等你。”
墨霜哭笑不得,看來自己是被用來壯膽探路的。
“好。”看了眼縮在樹後的朱雀,男子點頭答應,掠過他的身旁朝著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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