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嶽看了一眼男人回答:“是,這方麵確實不錯,但可惜,耐受力太差。”
旁邊的墨霜聽得一頭霧水,但合崖則是一聽後隨即明白過來。
耐受力,不是指對苦痛的忍耐程度,而是一種堅持不懈的耐力;這種耐力在行軍打仗的時候是非常重要的,畢竟,能夠靠爆發力致勝的情況寥寥無幾,更多的是需要耐力,你能活得比別人久,你就贏;你能不擇手段的耗死對方或者對方不擇手段的耗不死你,你就勝。
沙場上從來沒有什麼諸如:“我今天頭疼”、“我今天重病爬不起來”所以就休戰的說法;更不會因為你重傷而施以憐憫宣告和談。
之所以是敵人,就是因為要以己之長攻他人之短;你打不過又耗不過,那麼隻有死路一條。你的頭痛腹瀉或是重傷不起,也隻會是他人拿捏的己方優勢、我方劣勢,永遠不會是對方加以憐憫的說辭。
“那……是要好好練練。”合崖有些惋惜。
黃嶽看著麵前的人一臉的不甘心,當即重重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道:“放心,要不了多久就歸隊了。我先帶他熟悉環境順帶著,找赤木給他安排個床榻。”
說罷,黃嶽向著合崖還了禮,然後帶著墨霜離開。
一遊就是一天,黃嶽帶了墨霜去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訓練場,有的在地麵,有的在地下更有的在水裏……就差建一個飛在天上的。
轉眼太陽又要落山,黃嶽將人帶入了一個大飯堂,此刻裏麵正人來人往的打飯吃飯,但飯堂裏除了碗筷碰撞的聲音外,沒有任何的雜音。
飯堂內的人們坐在位置上大口的扒著飯菜,吃的速度很快,看得墨霜都有點兒梗。
“今後你就到這裏吃飯”黃嶽將聲音壓倒最道:“取餐排隊,每個人用餐的時間不能超過桌上的水漏,水漏漏完,你還沒有吃完,會被趕出去。另外,吃完飯後,記得將水漏倒轉過來,方便下一個人使用。”
墨霜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著那個水漏;水應該是參雜了什麼顏料在裏麵,藍得令人發指;液體有點黏度,沒有像普通流水那樣流動,而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盡管如此,從滿罐到全部滴完,還是很快,差不多就是半盞茶的時間,可能還沒那麼長。
看著那些人端著海碗吃飯的樣子,墨霜有種還沒吃就飽了的感覺。男人想了一會兒,有些訕訕的問道:“我……能不能把它端出來。”
“不能。”黃嶽不假思索的回答:“之所以控製時間,也是一種訓練,做事要快要穩,能端出來就沒意思了。”
“……明白了……”墨霜深吸了口氣。
“妖族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聽說人族的軍隊吃飯靠搶。”黃嶽麵無表情的看著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道:“去晚了或者搶不到,就沒有飯可吃。”
“……這樣不會打起來麼?”墨霜奇道。
黃嶽笑了笑:“隻要不打成重傷沒有人會管,其實這樣的軍隊訓練出來,才更有野性。”
墨霜無語。
“行了,你去吧,等你出來,我帶你去找赤木。”黃嶽說罷直接負手站到外麵的園子裏賞景去了。
墨霜過去跟著眾人拿了一個海碗排隊,等到飯菜打好後選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還不等將筷子舉起,突然一陣微藍的光閃過,男人看去,不知那個水漏怎的就開始自己計時了!
想起黃嶽適才說過的話,男人趕忙將菜混合著飯往嘴裏刨,沒等第一口咽下去第二波就塞了一嘴,饒是如此的賣力,差點被噎死,依舊沒有吃完。
當水漏完全漏完的時候,旁邊一直守著的幾個彪形大漢中的一個就朝著墨霜走了過來,隨即毫不客氣的將他趕出來。
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的人站穩了身形,那漢子也不再為難他,將他趕到門口後又回去守著。
“吃飽了麼?”黃嶽看著墨霜狼狽的樣子,明知故問。
“……一半。”男人皺眉。
“今晚看來你得餓著了,這裏晚上不開火。”然後黃嶽拍了拍墨霜的背說道:“慢慢適應。走吧!”
墨霜感覺飯菜還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極為難受,當下捏了兩下自己的脖子,這才跟著黃嶽一起走。
晚上,他自然是絲毫沒有人照顧的被安排到了一個大通鋪的角落裏;通鋪內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囈語聲吵得他根本無法入眠。
而一天,就要過去。
墨霜看著那看不大清楚的天花板,雙手枕著頭,想著自己怎麼又到了這裏的,頓時莞爾一笑,幹脆起身打坐,吞吐著月下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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