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這樣下去,大家全完蛋!傳令前線後撤,退入內堡。”
果酒廳的領主,布賴恩.佛索威的臉色很難看,為了填補那個不大的缺口,他已經將四個步兵軍團全部推上,可這明顯沒有效果,亞曆山大不愧是戰爭瘋子大陸有名的戰術專家,布賴恩.佛索威也經常從亞瑟的書中得到啟發,看的出來,即使麵對武技精湛的高庭士兵,亞曆山大士兵如同黑色浪潮般的嚴整軍陣還是站了上風,雖然推進的很慢,但卻緩慢而穩定的向前擠壓著,
密集的人潮從內外兩個方向擁擠在這片不足百米寬度的缺口上,盾牌頂著盾牌,兩邊的各式武器不斷來回抽刺,劈砍,重重的砸下,一蓬蓬鮮紅的血從兩軍之間濺射出來,在不斷倒下的屍體後麵是更多向前衝的身影,數萬雙眼睛都盯著這個地方,這是勇士的較量,任何一方的勝利都足以引起本陣的士氣高昂。
看著這些高庭玫瑰騎兵精銳就這樣消耗在缺口上,布賴恩.佛索威也感到有些接受不了,維斯特洛大陸是一個崇尚個人武技的大陸,要是單幹一名高庭玫瑰騎兵能抵擋住四到五名亞曆山大重裝步兵的合擊,可在狹窄而擁擠的攻城戰中,一向不注重團隊配合和防護能力的高庭玫瑰騎兵,在如同刺蝟般的亞曆山大攻城方陣前麵,就像一堵腐朽的牆壁般被推到。
“就地圍城,停止推進!”
看見遠處已經占領城牆的重裝步兵們,亞瑟滿身是血的轉身向身後的傳令兵下達命令,果酒廳的內堡是高聳的四角堡壘足有三十米高,隻在城堡下方的一個小鐵門可以進入,可那也是在無數射擊孔的監視之下,如果強攻,付出的代價不會比攻占城牆少,但其弱點也是極為明顯,那就是水源不足,隻要切斷內堡外的水源,裏邊的人就很難堅守。人可以幾天不吃東西,但絕不可能幾天不喝水!所以退入內堡,往往隻在被逼入絕境的時候。
亞瑟不想將逼入完全死戰絕地對手交戰,畢竟對方手中還有很多能夠作戰的士兵,何況這次目的是搶劫逼迫高庭方麵談判,手上的籌碼越多越好。在漫長的國王大道上已經遍布戰爭難民,運送物質越來越困難,亞瑟的糧食最多隻能堅持一個月他要盡快的結束這場對玫瑰的戰爭。
“讓人前去談判,派出幾個嘴上功夫的使者看看他們能不能投降。”亞瑟把果酒廳的金蘋果旗撕下來擦拭身體上的血液對旁邊的傳令兵說道。
狼狽的守軍先是拒絕談判,在亞瑟將黑黝黝的攻城投石機架上了城牆,才臉色尷尬的將這位談判使者放進去,拉動著沉重鐵閘門鐵索緩緩抽動,沾染鮮血的鐵閘門隻露出一條剛夠一個人側身進入的門縫,然後又迅速關閉,如同地獄大門關閉碰撞聲在城堡外回蕩,顯得如此沉重。
談判使者在四名披著綠色披風的高庭士兵的看押下,走上通往城堡主廳的台階,因為過於擁擠而導致光線很暗,火把晃動的光亮下,談判使者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整個內堡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傷兵,痛苦的哀嚎聲不時從莫名的方位傳來,就像地獄裏正在遭受烤炙的厲鬼的淒厲喊叫。
因為沒想到會敗的這樣快,這樣慘的緣故,整個內堡狹小的空間裏,擠滿了受傷流血的士兵,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一些鎧甲破爛的士兵臉上麻木的看著黑暗的牆壁,恍惚的目光中似乎連靈魂都消散了,不時有人抬著已經斷氣的傷兵從他們麵前走過,絕望的情緒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