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懷疑役所居?”跡部看著她被夕陽映紅的臉,不解地問道。
木村陽子搖了搖頭,沉默了幾秒鍾,緩緩道:“直覺而已。”
跡部隻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木村陽子的話他是不信的,他了解木村的為人,她不會隨意地對一個人進行猜疑和揣測,而且她和役所居之間這段時間也沒什麼接觸,更不會有什麼衝突和矛盾。所以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懷疑。
“走吧,送你回家。”跡部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裏的書包,反手牽起她的手腕。
木村陽子怔忪了片刻,被他牽著往前走,忍不住問道:“你不繼續追問?”
“你會說?”跡部回眸反問。
她搖了搖頭,緊跟著他的步伐:“我沒有證據,幫不了西川。”
“你想幫西川琴子?”跡部心裏也很矛盾。
他並不是一葉障目之人,西川琴子的事情自然是疑點重重,從整個事情爆出,到最後被查出來,一切都像是在有人引導一樣。但是西川琴子肯定不會那麼幹淨,至於這件事裏參與了多少,他根本不得而知。
對於這種人,他是鄙夷的。他心底裏的一個想法是,不插手,就這樣吧。但是心底卻又被另一個聲音撕扯著,西川琴子隻是一塊蓋在水麵上的水草,水草之下藏著的是真正的大魚,整個事件的策劃者。如果放任背後的人逍遙法外,誰也不知道以後會鬧出什麼亂子。
木村陽子走在他身邊,沒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看著他說:“你呢?”
“還在想。”跡部沒隱瞞自己的想法。
西川琴子的話題讓氣氛變得格外沉悶,木村陽子走進林蔭路的陰影下,往網球場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今天不訓練?”
“今天綜合訓練結束後,就自由訓練了。”跡部笑道。
木村陽子忽然瞪圓了眼睛:“你撬訓了?”
“之後會補上的。”跡部道。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跡部一臉認真的神色,沉默了好一會兒:“你剛才停在公示欄前,是專門等我的?”
“不然呢?”跡部低笑了一下,“公示欄的消息本大爺早就知道了,接到通知的時候,就安排人貼到那裏去了,還需要專程去看?”
“你看到我去見誰了?”木村有些擔憂。
跡部搖頭:“沒有,你去見誰了?”
“役所居。”木村沉吟片刻,還是告訴了他。
跡部的腳步忽然頓住,神色也漸漸變得深沉,他眉頭深鎖,握著她的手收緊。
“別去招惹她。”跡部不放心地叮囑道,“你自己也說了,她會是個麻煩,所以少和她打交道。”
“哪那麼容易?”木村笑了笑,輕輕歎了口氣,“我不去找她,她早晚也會找上我的。”
跡部瞪他,木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仰頭將臉湊近他的胸口:“她對你有意思,你讓我怎能不動如山?”
“你眼睛有毛病?”跡部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她揮手拍掉他的手掌,輕哼了一聲:“你眼睛才有毛病!她對你的心思,現在是司馬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