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暗暗欣喜,真是妙招啊!
轉身回寢室拿自行車鑰匙,帶上沙果,說去就去,等待何時?
很慶幸寢室其他哥幾個都不在,否則有好吃的不奉獻就是一條大罪,再要知道去“孝敬”外校的女孩,那還不得吃了我?
不過我還是四處觀望,小心翼翼,就怕被哪個認識的同學看到也不好啊!
這幾天我心裏把林英寢室所在位置想了不知多少遍,放好自行車直達目的地。
我的心怦怦直跳,離林英寢室還有兩個屋,我就停下腳步,想平複一下心情再去敲門。
無奈越想著不要緊張,越是不知道怎麼就心跳更加迅速,還是緊張的要命。
我暗暗給自己鼓勁,就這樣吧,心理準備了幾句怎麼說話的草稿,敲門!
當、當、當!
我自己的心都在隨著敲門的聲音敲著同樣的鼓點。
開門的卻不是林英,我長出一口氣,這是個我不認識的女生,應該是同寢的,那天我服勞役時她不在。
“啊,你是那江、江,圍棋王子?”顯然她還不知道我叫什麼。
王子?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有我這樣的窮王子嗎?
我不說什麼,眼睛從打開的這一點門縫往林英床上瞄。
“啊,啊,林英不在嗎?”我知道她明白我來的意思。
“找林英啊?你還好意思來啊,吃你幾個破沙果,瞧你把我們老六累的,這兩天都不睡覺織那破玩意兒,你坑人吧!”
“我、我......”沒見到林英,我這和別人說什麼好?
老六一定是林英了,寢室排序都成大學校園的慣例了。
從門縫我已經看到林英床上有紅毛線織成的半成品,也看不出織成多少,我也不大懂。
織了大半的東西還在床鋪上,人去哪了呢?
“老六家裏來人她就出去了,你有事改時再來吧。”
這個女生終於告訴了我林英不在的原因。
我聽後非常沮喪。
好不容易想好了理由,怎麼這麼不巧呢?
中午不在,隻好晚上來了。
我把沙果遞進去,問清這位快言快語的女生是寢室四姐,請她代為轉交,隻好悻悻的轉身走人。
騎自行車即將拐出校園時,我看見了遠處林英的背影。
我興奮起來,柳暗花明啊!
我剛剛平複正常跳動的心髒又不聽話的加快了頻率,我又覺得我不應表現失常,就慢慢騎過去。
“爸,家裏困難,你是怎麼來了?”到林英跟前幾米時我聽見林英的聲音。
“沒啥,沒錢就不花唄!我騎著三輪車來的,帶了點山貨道上賣,這不挺好的,要不你媽惦記你呀!”
林英對麵有個一看就是老實的農民打扮的老頭,頭發亂糟糟的,幾乎都白了。
“啥?爸,你騎三輪車來的?這得幾天才能到這啊?爸,你晚上都住哪了?就連夜來的?爸.....”林英捂著嘴蹲下,哭聲出來了。
林英越哭聲音越大,也不管校園裏有些注視的目光。
我不知狀況,也不好上前,就木在那了。
“孩,孩,別哭!爸沒事,昨晚我看大馬路挺好的,天也不冷,在車上睡過了,哭啥呀,我怕別人看見我這破破爛爛的對你影響不好,車沒推進來,三輪車放你們校外了。英啊,別哭,聽話,啊!”林英爸爸拍著林英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