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北,就剩你一個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穿暗部服飾的張北身後傳來,當然,在這個世界,他的名字確實叫做宇智波北,宇智波家族中一個可憐的孤兒。

張北脫下貓臉麵具,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充滿了憤怒的神情。

“鼬!”

張北一口揭穿道,咬著牙,死死盯著對麵那身影——同樣穿著暗部戰鬥服飾,帶著一張與張北花紋差不多的貓臉麵具,後腦的頭發被紮起來一些,剩餘的頭發垂在麵具旁。他的身上此時幾乎沾滿了鮮血,麵具上同樣,一片潔白處的點點血滴,將他點綴地仿佛修羅。

“怎麼?連自己的父母族人都敢殺,殺我一個無名小輩的時候,就不敢露臉了嗎?!”張北嘲諷道。

鼬慢慢地摘下麵具,臉上如冰般淡漠,在麵具劃過露出的雙眼上,原本普通的瞳孔變成了鮮紅色,三個勾玉妖異地環繞著。

鼬慢慢開口,語氣如同往常一般沒有絲毫變化:“北,你可不是什麼無名小卒啊……你的存在,在未來一定會威脅到村子,所以,你必須去死!這個世界已經不允許再多一雙不詳的寫輪眼流落在外了。”

張北將麵具扔在地上,黑色的瞳孔旋轉中變成紅色,三顆勾玉浮現在瞳孔旁邊。

張北拔出腰間的長刀,寒光閃爍,沒有說話,但他的動作已經代表了一切。

鼬不為所動,右手遮住自己的右眼,剩餘的那隻眼睛盯著張北,一麵緩緩開口道:“我們宇智波一族的這雙眼睛,是被詛咒的眼睛。北,你永遠也無法體會到的,當親手殺死自己摯愛的人的時候,那種撕裂靈魂的痛苦賜給我的力量……萬花筒寫輪眼!”

鼬遮住眼睛的手隨著他最後一句話緩緩移開,原本眼睛中三顆黑色的勾玉開始慢慢旋轉,變成了獨屬於鼬的萬花筒花紋,黑色的三角手裏劍模樣。

就在張北震驚地看著鼬的寫輪眼變化時,鼬的眼睛裏,萬花筒花紋四周的眼白開始浮現細密的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睛,鼬也同時輕聲道:“天照(阿瑪特拉斯)!”

黑色的火焰突兀出現在了張北身上,附著,蔓延,很快將張北整個包裹。

雖然是黑色,但火焰的溫度絲毫不低,強烈地燒灼感讓張北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森林中的烏鴉被驚地飛起,盤旋於血色的夜空,發出不詳的啼叫。

“鼬……”張北放棄了去拍打無論如何也熄滅不了的火焰,他強撐著幾乎被燒焦的身體,半邊臉已經被天照之炎燒灼,另外半邊因水分的丟失而導致皮膚褶皺,異常醜陋,僅剩地那隻紅色的寫輪眼瞪地滾圓,布滿血絲,直直盯著鼬,喉嚨用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一個沙啞的聲音。

“你給我等著……”

張北地身體完全被天照之炎覆蓋,他搖搖晃晃地走到鼬的跟前,仿佛要用手抓住他的似的,但到最後,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倒在地上,黑炎將他的屍體,與四周的土地都燒成灰燼!

……

1991年

紐約曼哈頓區的邊緣,一個孤兒院的房間裏,年僅6歲的張北正抓著一個矮小的單杠,這種被用來給孩子玩鬧的東西,被他當做了健身器材,一上一下地起伏著,小臉蒼白著,雙手發,口中低喃。

“31,32……35……!”張北雙手終於耗盡了力氣,支撐不住,掉落在地上。

但張北立刻停下來休息,強撐無力地雙手抱住頭,雙腳彎曲蹲下,然後再起來,開始做深蹲。

100個後,張北又一下子趴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

汗珠順著張北的額頭不斷滴落下來,浸濕了張北的衣襟,一些順著臉頰到下顎,最後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小水泊。

十分鍾後,張北大口喘著粗氣,躺在地上,也不顧地上的冰涼,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裏默數著進行下一輪運動的時間。

張北重生了。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經曆重生這種奇妙的體驗了。

上一世,他同樣並非火影世界的原住民,他的靈魂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

在地球的那一世,他是一個極限運動愛好者,衣食無憂的他,經常去到世界各地,挑戰各種極限運動。

然後在某一次,他挑戰失敗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他從挪威懸崖嚐試定點跳傘時遇到了一陣非常突兀的顛婆氣流,然後他撞到了崖壁上,降落傘被刮破,張北直接從崖頂摔到崖底,死的不能再死了。

等他自己再次蘇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到了火影世界,他在前世的時候知道有這麼一部動漫。

但可悲的是,從來對影視劇不感冒的他,完全不知道任何關於這部動漫的情節,所以他才會毫無防備地在滅族之夜,被已經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的鼬用天照燒死。

而這一次,第二次重生,張北心裏簡直有要罵娘的衝動了,他就不明白了,他自己在地球的時候為什麼要跟個傻逼一樣到處亂竄,安安心心窩在家裏看看動漫,看看電影,當一個肥宅難道就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