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衣和花想容互視一眼,兩人的眼中有著一絲喜悅,他們對沙淩的實力一直有著一種類似於盲目崇拜的心理,但是沙淩與他們分別得太久,讓他們害怕了分離,生怕沙淩在他們眼前出現隻是一個短暫的美夢,夢醒之後,他們的師傅再次消失不見。
失去,得到,再失去…….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的。而現在,看著冰鴉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自豪語氣說著宗主的時候,他們突然無比真實地意識到------他們的師傅確實回到他們身邊了。
隨之而來的,是心頭難以壓抑的狂喜和說不出的心安。
花妖這個種族,從骨子裏來說是脆弱和不安的,他們的情緒敏感而欠缺安全感,這麼多年下來,自然宗的師兄弟們的嗬護讓他們心中溫暖,之後,門人弟子們的仰仗依賴,又促使他們堅強,可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每每的,為自然宗或東華聯盟做出一次大決定的時候,他們會徹夜難眠;在人多的場合,他們永遠是警醒和不踏實的。
隻有在自然宗裏,隻有在自己的家裏,他們才能夠放鬆一些,而隻有沙淩,能夠令得他們完全地放鬆,像個小孩子一樣地露出嬉笑喜怒的神態。
沙淩對他們而言,更像是一位引導者和父親的角色,他指點他們修行,他打開他們的心防,他保護他們的存在……
兩位小花妖的笑容充滿著隻有他們自己才能夠理解的複雜意味。
雲想衣掩唇嫣然一笑:“既如此,我們就退遠一些,免得妨礙了師傅。”說罷,她手臂輕舒,嬌小的身體有若一朵雲彩一般向山穀外飄去。
花想容緊隨其後。
不用招呼,早已習慣了以這兩人的意見為主的自然宗眾人,以及吸血族和狼人族們紛紛跟進。
站在山穀的入口處,眾人遙望著山穀中,霧氣漸散,視覺漸明,但是中心地帶仍是濃霧彌漫,他們遠遠地看到霧氣翻滾得厲害,時不時的,那怪物嘶吼兩聲,可是具體的戰況如何,大家心裏都是沒有數。
戰團中的沙淩一如既往的表情嚴肅卻不凝重。那怪物的攻擊手段極為有限,就是全身的觸須而已,但是它的防禦極強,且複原能力驚人,才割斷的觸須,不到數秒鍾時間,居然就重新生長出來!
小飛劍雖說鋒利,可是在如此大體積的怪物麵前,也隻能傷到有限的表皮,再往怪物體內割去,就覺好像陷入粘膩無比的沼澤之中,很難切割得動,更麻煩的是,怪物的茁壯的精神力還試圖掃去小飛劍上沙淩留下的精神力,讓沙淩對小飛劍的掌控越發艱難。
切又切不動,切動的部位,也無法傷筋動骨,沙淩一邊閃躲,一邊思忖著該用什麼樣的攻擊手段。
忽的,沙淩詭異地笑了一笑,他想起他的境字符,既然這怪物精神力強大,那麼假若到了境字符裏,它是會陷於境中,還是……
身形飛快地閃動,不知不覺間,沙淩就已繞著怪物轉了一圈,突然沙淩抽身離去,懸於空中,手中光芒一閃,真元輸入,湖泊之上登時銀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