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李織錦帶著幾名弟子出現在德隆商廈內,與林睿會合。稍後,沙淩出現在眾人麵前,對李織錦一點頭,嘴唇微動,傳音道:“已確認,那八輛車裏都沒有小芙的氣息。”他帶著冬天,城東南西北地跑了一大圈,速度快逾閃電,其中有三輛車子當時正在行駛,車主愣是沒發現車後側玻璃和車後蓋被整塊地取走,到達目的地,才一個二個目瞪口呆倍受驚嚇地盯著自己可憐的愛車------當然,三天後,當他們的家裏出現一筆錢,錢數剛剛好是修玻璃和車後蓋的兩倍時,車主們的神經再次經受了嚴峻的考驗。
“林總,你手上可有可疑的人選?”李織錦問林睿。
林睿心中震驚,此次聯係他的一個大集團的老總,N市商界的人都稱他為韓叔,雖然說無商不奸,但李叔縱橫商界多年,手段使得多,卻並不狠毒,風聞甚佳,更有人誇他義氣、公平等。
林睿因著家世的緣故,得與韓叔有了交情,隻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手下好似沒什麼身家的伍輕芙卻與韓叔扯上了關係。
伍輕芙從不談自己的家世,穿著打扮,也都符合她的那份收入,從不穿戴誇張貴重的國際名牌,可是這次她失蹤,卻牽連出一幫不得了的人物,讓他必須重新審視伍輕芙的身份。
撇開這些不談,他一直頗為讚賞伍輕芙的工作才華和態度。
深思著,不著痕跡地打量眼前這位韓叔口中的“二公子”,能讓韓叔恭敬有加地稱之為“公子”,那麼,他應當是集團背後真正掌權家族的公子哥了。
心中雖訝,表現出的態度卻仍是波瀾不動,落落大方,林睿道:“小伍這些年追求者眾,拒絕許多,但是並未傷和氣和情麵,這些應當都算不得仇家,且她現在已有男友,就是樓上的天鑽有限公司的郎嘯天。韓叔應該知道此人。”若無林睿保駕護航,無依無靠的伍輕芙哪能平安到現在,但林睿絕口不提,他不想被人誤會是在邀功。
“是他?”被稱為韓叔的中年男子一怔,湊到李織錦耳邊低聲道:“二公子,郎嘯天的父親是政府部門裏的……據調查,他們一直在從事走私。票子很不幹淨,心狠手辣,是個人物,隻怕……”
“請問一下,兩位是小伍的……”林睿問的是李織錦和沙淩,他看得出來,這兩名男子氣勢隱隱,非同凡響,其他人都自覺地站在他們身後。但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他總要問清楚他們與伍輕芙的關係,以防賊喊捉賊。
“唔,我們是他父親的朋友,他的父親正在趕來的路上。”沙淩微笑地解釋。
話語雖短,卻意外地有說服力,林睿不知為何,從心底深處就毫無疑慮地接受了他的解釋。他建議:“報警?”
“暫時無需,救人要緊。”李織錦一口否決,他們找不到人,報警也沒多大幫助。
“你通知郎嘯天了嗎?”李織錦敏銳地問。
“通知了,不過他的手機一直關機,問了他秘書,說郎嘯天訂的下午一點的機票,目的地是韓國漢城。他早上還特意叮囑我要照顧好小伍,沒想到就發生這種事情。怎麼,你們懷疑郎嘯天?”林睿看李織錦臉色嚴肅,突的反應過來。
“查過了,綁架小芙的外藉男子曾經出現在郎嘯天的辦公室裏。”沙淩和冬天從門外走進來,剛才那一會兒的功夫,他帶著冬天上樓查看一番,在電梯、走道、天鑽有限公司的會客室和總經理室,冬天聞到了四個曾經出現在停車場裏的氣味,三人是那些外藉男子,還有一個人,想必就是那郎嘯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