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相濡以沫數十年的丈夫憐愛的責備,丁如芬雪白的膚肌上泛起動人的桃紅,深情地望他一眼,撫著略凸的腹部,柔聲道:“放心,我記得的。沙子一定很高興,他將會多一個妹妹。”
“可不是。”他伸手攬住他的結發老妻。
“義父義母,你們聽到了嗎?”嚷嚷著,陸銳好像大孩子一般衝了過來,哪裏有一點事業有成男子的穩重樣子。在他身後,伍穀緊隨而至,臉上也滿是喜悅的笑意。
“聽到了,你們的師傅終於要回來了,好像帶了有趣的東西回來,居然要我們去接呢。走,把冬天、小角都帶上,去接沙子。”丁如芬含笑看著兩名弟子,陸銳和伍穀這些年基本上都在家中,陸銳的醫藥事業做得很順利,伍穀的股票期貨也依舊順風順水,然而無論這兩人賺了多少錢還是名望,在外人眼中如何風光,在家裏,待沙父沙母卻是尊敬有加,兄弟之間也相處和睦,並無一絲驕矜縱狂,讓沙父沙母很滿意。
“好。”伍穀一口應道,雖然伍穀在排名上隻是小七,但是他處事上之成熟敏銳,卻比陸銳更勝一籌,醫藥集團大的方向和決策也全都是伍穀在拿主意,陸銳對他心服口服。
大師兄趙望常年不在家中,待人接物上僅次於他的伍穀自然而然地擔起管家之責,不僅將家人照顧得好好的,與世家方方麵麵打交道,也多是他出麵,處理的相當妥貼得體。
北市,一間寬廣的地下訓練廳,一群身著利落勁裝的矯健男子正在你拳我腳,打得十分熱鬧。
門邊,趙望西裝革履,滿麵深沉凝肅,緊緊盯著格鬥中的手下們,他身旁,立著一個俊朗愛笑的年輕男子,手中拿著碼表。
忽的,趙望眸中閃過燦亮的光芒,唇角勾起抹笑。身如一抹輕煙,已躍入場中,“啪啪啪”數聲,伴著“哎呀”“啊”的慘叫,隻眨眼間,剛才還英武如豹的年輕人們已經東倒西歪地倒了一地。
拍拍手,趙望冷冷地道:“加倍訓練!”
說罷,不理手下們仰慕至悲痛神色的急劇轉變,趙望龍行虎步地走出訓練室。
看到他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年輕人們慘叫怪叫著,向那愛笑男子求救:“春哥,春哥,救命啊~~~~~~”
他們口中的春哥,李家小八李逢春,當年眨著靈動大眼睛的少年已長成一個英俊青年了,他嘿嘿一樂,他可不會放過手下這幫經常拿他名字亂開玩笑的死小子們,不把他們練到死,他就不是李逢春了,吃得苦中苦,才有過硬的本事,他是為了他們好。
而趙哥,很明顯,他的心情很好,很難得的,他看到趙望那麼興奮的笑容,雖隻是一絲,但是作為朝夕相處的副手,他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趙哥的心情。
“趙哥有什麼喜事?”會不會與沙長老有關係?李逢春念頭一轉,立即板著臉道:“訓練,給我訓練!”說罷,不理會叫得更絕望更悲痛的手下們,他疾步追上趙望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