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極之俊美,不似凡人,但是舉動間卻又十分的從容大體,透著令人不敢小覷的厚重氣息。
幾乎下意識的,眾人的視線一齊飄向商迎風,原本以為,迎風就是這世上最精彩的人物了,想不到幾十年後又出了這樣一個年輕人,兩人氣質略有相似,卻又不同,商迎風的氣度是曆經歲月洗禮雕鑿而出的,而沙淩的身上,卻是來自於天道的氣息,空靈清緲,似近實遠,無法捕捉。
再然後,眾人才反應過來沙淩的名字。
“沙淩,可是織錦的兄弟?”李唐世家的前輩李守愚向前一步,用滿是讚賞的目光打量著沙淩。
“是,晚輩見過前輩。”沙淩將掛在胸口的戒指拿出來,又再次行了一禮。
“哈哈,小沙客氣了,還不下來與諸位長輩見禮?”李守愚滿麵放光,他雖然不太理門中之事,隻鑽心於突破境界,但沙淩,這個名噪一時的小子,他還是聽說過的,得靈石,心性淡然得不像年輕人,連流風世家的邀請都能躲就躲。身手又高得不像樣子。
到真正地看到沙淩,李守愚又覺得眾人的描繪實在不能說出其形神風采的一二,這樣的人物,避世隱居,也難怪流風世家的人居然隻是很無奈地歎口氣,而李織錦那小子又裝聾作啞,拒絕給自己的兄弟任何壓力了。李守愚卻不知,沙淩這副容貌,連李織錦都沒有見過。
“是。”沙淩應了聲,這塊大石離平地大概有二百米的高度,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沙淩像是隨意地邁出一步,將二百米的距離當作兩級台階,讓眾人都誤以為他一腳踩空,李守愚的妻子差點驚呼出聲,卻又駭然地看到沙淩輕若飛花飄雪般地自空中飄落,冰麵上微一點,已來到眾人麵前。
一時間,眾人又是一片啞然。
不見他如何發力,也沒有一點花梢,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沒有一絲衝擊力,這份輕功,在場眾人自問誰也做不到。
商迎風輕輕一聲歎息,他早就聽範仲豪極力推崇過沙淩,但是隻有在見到他的輕功時,才知道什麼叫差距。
李守愚的心情很複雜,既為這個叫沙淩的年輕人有如此實力而汗顏,又為自己的子侄眼光好結識到如此兄弟而得意,隻可惜這年輕人心性太淡,不會加入他們的李唐世家,難免讓他們扼腕歎息。
“老夫李守愚,織錦的堂叔。這是我妻瀟湘派的風婉仃。”李守愚道。
沙淩垂眉順目,道:“晚輩見過叔父嬸母。”
李守愚一指商迎風,:“這位是流風世家的商迎風商兄弟。”
“見過商前輩。”
沙淩拱手行了一圈禮,總算將在場眾人都認了個遍,與商迎風打鬥的是昆侖派的白鐵錚,微胖老者是摘星樓的江千海,長須老者是太極門的蘇銘淵。
“小沙,你何時過來的?”風婉仃迫不及待地問道。
“嗯,商前輩和白前輩切磋時,我聞聲而來,但是因為一時不能肯定眾位前輩的身份,不敢冒然出麵。”沙淩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