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證實,沙淩移植的紫竹確實有吸附靈氣的作用,這直接導致了在它周圍的薔薇花常開不敗。
無意中發現這點的沙淩覺得園子隻有四分之一的薔薇花開,另外的都殘敗,難免掃興,便興致勃勃地替周圍的金銀花薔薇全都灌以靈氣,還天天灌日日灌,結果,園子是漂亮了,低調也沒有了。
沙淩幹咳兩下,想起了什麼似的:“啊呀,我去看看老爸老媽有沒有釣上魚。”說罷,施施然地撤退了。
沙涵平的日子過得很快活,兒子孝順地買了艘漂亮的白色遊艇給他,他整日裏練練毛筆字,帶著“年輕“漂亮的老妻泛舟湖上,手持釣竿,行那薑太公釣魚之事,十分悠哉。
在這個秋季,沙涵平的幻字大有進展,有時能寫上四五筆,而且幾乎每次書寫都能引靈氣入體,短短一季下來,他的修為已成了四人中最高的了。
得了他的提示,沙淩便教眾人暫時不要考慮什麼意境,而是專心地描驀即可。
秋去冬來的時候,陸銳第二個成功地引靈氣入體了。
眨眼又是一個夏季即將過去。
蘇市的蘇大,算不得國內一流的學府,但是牌子老,規模大,在省內頗有些名氣。
陸銳的大學夢,在暫停了一年後,又繼續開始了。
避開熙熙攘攘的入學新生,趙望帶著陸銳熟練地穿梭在校園內,在他們身後,沙淩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的背影。
這些日子以來,趙望沉默寡言。
他的鬱然不悅,沙淩和陸銳都心中明了,卻無能為力。
同時開光築基的沙父沙母陸銳趙望,目前進境最快的是沙父。陸銳練字,十次中也偶爾有一二次可以引靈氣入體。而趙望,卻一次都不曾有過。
沙母丁如芬也同樣如此。但是沙父沙母的心境又與陸銳趙望不同,趙望就是想修練才入的門,沙母不過是跟著家人一起練,能不能做到引靈氣入體,她根本就沒怎麼往心裏去。
日常打座修行,以他們的體質,隻要靜心修行,總能或多或少地吸收一些靈氣。隻不過,這進度就比練“幻”字差得遠了。
趙望越是焦急,便越難做到靜心感悟,全神貫注。
沙淩有時想,或者,這就是資質的差別了,趙望在修真上的資質,實在略差了些,這是他的心性性格決定了的。
沙父練過字,容易作到靜心,又心無所憂,毫無壓力,每日裏和沙母或林中漫步,或湖麵垂釣,或擺弄那塊菜田,日子過得既輕鬆又愜意,完全拋卻俗世煩擾,也就難怪幻字越練越好,心神錘煉得越來越凝實了。
陸銳則有一股鑽勁,一頭紮進去,就完全投入的那種。
可是趙望不行,他很聰明,他善於交際,但相對的,他的心思很難靜下來,也幾乎無法從自然景觀中感悟什麼。
這樣充滿焦慮而浮燥的趙望,又如何能夠踏足天道呢?
沙淩歎口氣,有些頭痛於該如何點醒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