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宿雨也跑了過來,來不及替沙淩翻譯,直接一臉怒意地和李京海吵上了,在一幫老外麵前,幫助自己的國人,在他想來,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了,更何況,沙淩站了理字。
聽了他們的對話,幾名英國小夥子也跑到喬治身旁,憤憤不平地跟著幫腔。
沙淩的視線落在後麵,悄悄低聲交談著的韓丁泰和那日藉男子身上,沙淩雖然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看他們鬼崇的神色,也知道沒有好事,估計是這三人中的某些人發現了紫竹的價值,這才糾纏不清的吧?
沙淩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之極的微笑,他一點都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教訓。對於現代的日本人,沙淩說不上仇視,但是從沙淩全麵抵製日貨,連買汽車都堅決不買日本車這點上來看,他是那種不忘國恥的性格。有光明正大的借口教育一個日方友人,沙淩還是挺樂意的。
“有點不妙,這個探險團是幾個韓國人雇來的,恐怕他們不肯輕易放過你。兄弟,你趕快走吧。”譚宿雨一臉焦急,乘著爭吵雙方的某一方變成喬治和布萊克,他擠出人堆,匆匆對沙淩道。
沙淩往那日本男子的方向挑挑眉:“你確定我走得掉?”
譚宿雨眸光一閃,像是掙紮猶豫了一下,隨即道:“走得掉,快走。”
沙淩納悶地看了眼古怪的譚宿雨,聽話地轉身就走。
與此同時,日本男子足下一蹬,整個人直向沙淩射來。
雖是日本人,但是他身量頗高,有一米八左右,身材修長,下盤穩健紮實,沙淩早就看出他是個練家子。
譚宿雨伸手攔了一下,卻被日本人踢在胸口,好在他也是身手矯健之輩,猛退兩步,避開了重心,隻被輕擦了一下,這樣一來,沙淩的後背卻完全暴露在日本男子的麵前。
譚宿雨急了,竟向向導拋去了求救的眼色。
向導是名三十多歲,身材矮小的當地村民,一臉風霜和憨厚。
誰也沒有想到,譚宿雨居然會向他求助,這一切發生的太短暫,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間的神色交換。
事實上,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後來發生的一幕給吸引住了。
日本男子的腿腳功夫確實硬實,踢退譚宿雨,他身子一翻,足下連點,換成左腿猛踢向沙淩。
沙淩頭也沒有回,卻忽然地向右側飄了兩步的距離。
沒有人看明白他是怎麼移動的,隻是覺得他就像忽然飄過去似的。
這一踢不中,也許隻是個偶然,但接下來的一幕,就讓眾人驚得目瞪口呆了。
日本男子清喝一聲,化手為抓,兩手同出,狠狠抓向沙淩的肩頭。
也不見沙淩怎麼動作,男子的手腕就落在了他手上,接著他輕輕一揮臂,將一個身高一米八重量百來斤的男子狠狠摔過了肩頭,正正地摔在自己的腳前麵。
這一摔摔得著實太重,那男子半晌才呻吟出聲。
沙淩抬起眼,一雙眼瞳明亮得有若晨星,一一掃過眾人的臉麵,將眾人千奇百怪的神態看在眼裏,他伸腳踩在男人的胸口,輕輕笑道:“沒人告訴你,在我們國家,要老老實實地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