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跟我說話時總是不停擺弄她的手上那個褐色,上麵修飾許多眼睛的手琢。我估摸著她是內心波動了,或是她在說謊。窗戶外的風還是刮的那樣猛烈,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雪紛飛了。我說,“那麼你們究竟是怎麼走散的?”這時我發現了,古麗不敢看著我的眼睛。我說“古麗,如果你不對我說實話。我幫不了你。”從古麗閃爍的眼神中看出,今天我是什麼收獲也得不到了。我站起來,拿著放在桌子上的荷葉邊帽。拉開門栓,對著古麗說“古麗小姐你仔細考慮一下。你也累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就走了。”外麵的雪真的好大。來的時候腳印已經被深深埋在雪裏。
在剛到庫爾勒的時候,就開始下雪了,這雪下得突然。我們遠未料想這個時候,會下這麼大的雪。而且越下愈大,直到車在這裏完全被堵住。地盤都埋在雪裏。一路上狗叫不停,這裏雖沒有幾戶人居住,但是狗確實不少。這次上頭派我來是調查關於考察隊失蹤的案子。一行七人,全部失蹤。唯獨這個掛牌導遊當地人古麗回來,但是回來好像失憶一般,怎的問她,毫無消息。我猜想她必定隱瞞了什麼。而裝作不知道罷了。
剛回到當地派出所,陪我一同來的陳斯文就拉著我去看他拍的幾張照片。“他娘的,你過來看看,這裏明顯就是血漬。你他娘的,看看這個地板。再看看這個櫥櫃。上麵明顯有搏鬥的痕跡。肯定就是他娘的古麗把所有人都給殺了。”“我說,斯文,你他娘的讓我好好看看行不行?”我不耐煩。在這個時候,我看壓在最底下的一張照片的一角,上麵有個獅子頭的形狀。我抖開了上麵的照片,把它這照片拿起來。“斯文,你這張是在哪拍的?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門上的獅子頭很奇怪?”“這張?這張就是古麗家的門,我也覺得奇怪,就他娘的拍了下來。”晚上,我躺在床上不停地在想這個獅子頭。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怎麼又想不起來。不知道想了多久,我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嘿,哥們,你在幹嘛呢?”我走上前問一個蹲在雪地裏一個人。這個人沒有動彈。我以為沒有聽見,於是有叫了聲“嘿,哥們?”他還是沒有理我。我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這時他緩緩的回頭,我看見,那分明是一張扭曲了的臉,上麵腐爛的肉疊在骨頭上。我大叫的驚醒,出一身冷汗。我看看手機,現在淩晨三點鍾。
來到這裏半個月了,案情毫無進展。上頭也發話了,如果不在一個月內把這個案子解決掉。我們就要被調回去,換一批新人過來。而到現在我腦子裏麵自由那個獅子頭,其他調差也毫無結果。搭檔斯文整天一口咬定就是古麗殺的人,我慢慢被他影響。覺得古麗真的可能是凶手。但是不過,經過仔細調查,斯文的那幾張照片全被合理的解釋了。案子剛開始就是一個死胡同。我想我們這樣下去肯定是出不了什麼結果的。於是,決定讓古麗帶我們去考察隊要去的地方。古麗聽到這個,隻是幽幽怨怨冷冷的說,“那好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