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蘇醒(1 / 2)

頭痛欲裂,感覺呼吸都不順暢,腦海閃過無數斷續的畫麵,伴隨著嘈雜的說話聲,於飛緩緩的睜開了眼。

入目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白枳燈光有點刺目,四周的環境無不說明這是一家病房。

有點蒙,還沒來得及仔細打探周圍的環境,剛剛探起的身子就被人一把按回了床上,差點沒給於飛悶過氣去。

“輕點!阿文才剛醒,你這是要讓老於家絕後啊,用那麼大力氣!”緊隨著說話聲,聲音的主人一把把剛才意圖謀殺的罪魁拔到一邊,探頭觀察自己的狀態。

緩了老半天的於飛,這才有功夫看了看幾乎貼自己臉上的女人。

這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出頭的女人,妝容淡雅,臉上帶著焦急與心疼的表情,兩隻手不住的在自己臉上摩挲,於飛挺大個老爺們,不得不努力的用手支撐的半坐起來,脫離這種窘境。

女人長的不醜,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氣質,問題是自己不認識她啊,這什麼情況?

一腦袋漿糊的於飛同誌,隻能把目光從女人身上挪開,環顧四周。

自己在一間很普通的雙人病房內,除了裝飾塗料,其他的和國內大多數病房沒什麼區別,就是這裏人多了點,除了帶著關切目光不停打量自己的那個女人,房間裏還有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高大男子。

稍離病床遠點還有一對老人和一個三十多的中年男子,從麵相上看的出與那個高大男子相仿,其餘的還有幾個中年婦女,都坐在另一張病床上圍觀。

這些人沒一個自己認識的,他們的共同點在於打扮複古和看自己的眼神都很緊張。

努力坐起來,來回掃了兩眼,於飛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能閉上努力回憶那些閃回的片段,尋找答案。

先從最近的開始回憶,昨天下班為出版社簽了個大單,然後主管請吃飯,在飯店喝的不過癮,又換場夜店接著嗨,然後直到淩晨散場,自己獨自打車回家,路過十裏橋,想走走路,散散酒,結果提前下車,走到橋邊掉了下去,緊接著醒來就來這了。

難道是這些人救了自己?帶著疑問於飛再次睜開眼打量這些人,明顯這群人的臉色比剛才更緊張了,剛給自己胸口一掌的大哥看樣子已經忍不住要再來一發了。

於飛剛要閉目繼續回想,還是那位有氣質的女人先忍不住了。

“沒事吧,阿文你怎麼不說話啊,我是媽媽啊,你爸爸,叔叔,爺爺,各位嬸嬸都在,叫人啊?!”

“WTF?!”得,根本沒工夫想了,這都哪冒出來的親戚,自己家除了出嫁的姐姐,就剩自己了。

看於飛還是沒反應,其他人也忍不住了,一個個都擠上前來,拉胳膊揺腿兒的要自己認人。

這情況估計撐不到他搞清楚狀況,飛仔就要被分屍了。

還好病房吵鬧的聲音,讓外邊的護士注意到了,叫來醫生,才給他及時解了圍。

然後在醫生的建議下,一群人紅著眼睛,不舍的離開了病房,看的於飛心裏都酸酸的。

終於病房安靜下來,醫生在護士的協助下,對他進行了周密的檢查,看不出什麼問題,判定為蘇醒時記憶缺失,叮囑他好好休息然後和護士離開了病房,當然,於飛也沒忘記讓醫生安慰下家屬暫時不要進來,理由自然是要好好休息,醫生出去後負責任的履行了他的叮囑,和家屬好好溝通過,門外麵漸漸安靜下來。

哄鬧過後,隻剩下自己的病房中,於飛總算有時間捋一捋思路。

關於他自己的事情回想的很快,不到五分鍾就回想完了,剩下的時間,大都是在融合腦中那些蘇醒時多出的片段。

這些片段,斷斷續續,不過大體上還是可以整理出一些脈絡。

於飛,不,準確說於秉文,這具身體的原主,一個二十一歲的青年,跟狐朋狗友,深夜玩嗨了,落水而亡,他倒是身邊有人,但是沒有會水的,等到找到人來救的時候,人都沉了,當時送來醫院人家都不收,直接讓送殯儀館,要不是原主的母親,求著醫生施救,怕是飛仔重生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