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他可是煞費苦心的找了朋友將這房子重新裝過的,特別是他倆的臥室,那隔音賊好使,他好多朋友家都是這樣裝的,就是預防以後有了孩子,辦起事來不方便。
“你好壞啊,誰說要。。。。。。”
美姨話還沒說完就被軍哥堵了嘴,當然是用嘴堵的。
末了,軍哥將美姨打橫抱起,浩浩蕩蕩的往臥室出發了。
是夜,城市燈火輝煌,除了熱鬧的夜間生活,許多忙了一天的人都已入睡,許多小區隻餘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家亮著燈與路燈互相輝映。
可於然這兒,可謂是淒涼無比。
整個別墅燈火通明,但卻沒有人氣兒,此時程成和於然在別墅後方的一座墳前席地兒而坐,周圍散著一些空酒瓶。
墓碑上貼著一張黑白照片,那樣子與於然有七分相似,下方寫著於赫之子於杭之墓,從旁還有些題記。
“哥,我給你報仇了。”於然醉眼朦朧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紅著眼,浸著淚。
想起小時候大哥帶著他玩的樣子,出什麼事都擋在他麵前的樣子,哭得像個孩子。
都是他的錯,是他害了大哥,若當時不是他被綁架,若去的人不是大哥,現在大哥是不是還好好的,而他還可以躲在他身後享樂。
“程成啊,你再給我講講大哥的事吧,我還想聽。”多聽聽,就仿佛他從未離去。
兩個醉醺醺的大男人,此時都眼眶通紅,憔悴不堪,淚止不住的流,仿佛隻有這樣,心裏才好受些。
“他啊,是個很好,很完美的人。”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從認識開始,“還記得讀書時,我們倆翻牆出去擼串,遊戲,他做這些的時候很紳士,像個貴族一樣。”
程成叨叨著,說的語無倫次的,還傻傻的笑著,就像那時候於杭抱他的樣子,保護他的樣子,給他唱歌的樣子。。。。。。
“他很溫柔,學習也很好,打架很帥,也很善良。”世間所有美好的形容都是在說他。
可他不在了,找不到了,再也不會遇見第二個像他一樣的人了。
“你喜歡他嗎?”於然往嘴裏灌了一口酒,“每次都這樣說,把他形容的像個神一樣。”
“是他真的很好,很好。”在他的世界裏,他就是神。
隻是,這些,他知道就夠了。
“跟我說說我哥出事的時候吧。”這麼多年,他日日提醒自己,今日終於大仇得報,他還想聽聽,多聽一遍,他就能記得更清楚,他要永遠永遠都記得。
“好啊。”程成喝著酒,陷入了回憶。
“當年,於家雖然是位於頂端,但內部分裂得厲害,外邊的人也時刻緊盯著,可謂是內憂外患。可於杭他處理的很好,沒有一個人不服他,老爺子也放權與他,想讓他帶著於家走向更高處,可他卻想帶著於家洗白,就這樣倆人發生了分歧,日積月累,於杭管理的越來越困難,內鬥也越來也厲害。”講到這裏程成仰頭看著黑夜的天空的雙眼,眼瞼的淚沒入發鬢。
“當時我要是能過來幫他的話,他也許就不會這麼累了。”可他不許,他說很危險,不想讓他冒險。
“嗬,每次都這麼說,當時你到底在幹什麼啊。”於然半躺著,看了眼旁邊陷入回憶中的人,往嘴裏灌著酒,也不期待他的回答,因為每次他都沒回答過。
這次亦然,程成沒有理會於然,陷入回憶之中,深深不可自拔。
“那天,他25歲生日,和你父親大吵了一架,還是為了轉行的事,把你父親氣的心髒病發了,可以說是氣的半死,哈哈~”程成笑出了聲,笑得眼淚不受控製的流著。
於然看著這樣又哭又笑的程成,很無語,每次他都這樣,感覺像個複讀機一樣。
但程成並未管這些,而是接著道,“可很巧,那天沉澱已久的內亂爆發了,那些人在你哥走後沒多久便闖進老宅,想殺了老爺子後奪權,還好一些忠於老爺子的人擋了下來,那一戰是死戰,是多少人死守,才有如今的老爺子,他命老金貴了。”
又來。
每次到這兒他就要吐槽兩句。
於然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喝著,他也就吐槽兩句,一會兒就會接著講下去的。
“可於杭就慘多了,沒多久,就在路上被那些叛變的人追殺,他們不僅僅要殺老爺子,還有於杭,可以說是於家所有可能掌權的人。碰巧啊,那天你被綁架了。哦,不對,是全市所有的有錢人的孩子都被綁架了,你隻是其中一個。”程成喝著酒看向旁邊的人,“話說,那次綁架是江浙有史以來最轟動的一次綁架吧。”
又來。
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吐槽。
“嗯。”於然看著漆黑無比的天空,“小黑屋,也像這天空這樣黑。”
“於杭知道爆發了內亂,解決了追殺他的人,本想回去,可那時電話進來了。”程成再次看著臉色變得很難看的於然,“你猜猜,是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