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男怕這口煙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正要斥責無恩,卻發現無恩麵帶微笑,橫著身子牽引著那邊已經轉換了著力點的繩索,勇男大驚,心想:我明明什麼都沒感覺到,無恩是怎麼做到的?他難道已經成為世界第一的垂降大師了?
“是嗎?這樣的星星,我在其他地方也曾經看到過。”黑離答道。
“比如說呢?”雪依拉著黑離的手,撒嬌似的問道。
“雪依在黑離麵前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啊!”勇男歎道。這時無恩吐出的煙氣已經散去,那一片若隱若現的畫麵再次出現在勇男的麵前,不同的是,多出了黑離的一雙腳丫子。原來黑離也是光著腳丫的,身上穿著白色短褲,胸部就纏了一塊紗布。
明明隔著一塊玻璃,明明宮子涵已經把燈光的亮度調低了,可是勇男看著一切是那麼的清晰。
“勇男,你現在該感謝我的果斷和機智了吧!?”無恩笑道。
噓!勇男趕緊捂住無恩的嘴。
“比如說麼?我在一處高樓的樓頂上,也看過這種星星。”
“哎呀,什麼樣的高樓才能如此貼近星星啊?”
黑離笑著撥弄了一下雪依的頭發,說道:“隻是一棟平平凡凡的高樓。”
勇男看不清黑離的表情,也看不到雪依聽到這話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兩個雪白的軀體,無比接近。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無恩正要大發抒情,突然黑離摸出漆夜之刃,刀鋒向內,刀背向外,往側邊出劍,劍鋒使勁往外一推,勇男的雙腳踩不到牆壁,失去摩擦力的支撐,瞬間在半空左右搖蕩。
“你們,還沒看夠嗎?”黑離問道。
雪依往前走出一步,浴巾在夜風中像一個正從底部充氣的氣球,鼓蕩起來。
“啊!我要掉下去了!”勇男拚命尋找可以借力的點,卻總是差一點,原來黑離在上端暗暗用力,牢牢控製住繩子的擺動幅度。
“勇男,你們夜晚在賭場的外牆上翻來覆去,難道隻是為了看看我們麼?”
“不是啊!不是!”勇男想都沒想答道。
“勇男,這點事情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呢?還是男子漢大丈夫嗎?”無恩一拍胸口,大口抽著雪茄,堅定地說道。
“你的同伴已經就範了,你還要嘴硬嗎?”雪依蹲下身子,隨風飄起的浴袍幾乎掩蓋不住她那美妙的身姿。
從大角度的搖蕩中,勇男甚至看到黑離身上裹著的紗布都是半透明的,那光景,就像小黑把他按在湖水中看到的朦朧畫麵一樣,隻是此時絲毫沒有窒息的感覺。
無恩突然從身後張開腿夾住勇男的後背,奇怪的是,那質感一點都不像衣服之間的摩擦,反而跟兩片肌膚之間的緊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無恩,注意你的下麵!!你要頂到我了!”勇男怒道。
“我才沒有啊!你才是,注意你的!”無恩反駁道。
室內的宮子涵和宮莫涵此時也趕了過來,她們捂著嘴,從眉毛和眼神的組合可以看出,她們十分失望,也帶著怒火。
“你們難道打算就這樣蕩上一個夜晚嗎?”黑離笑道。
“我們...我們上不來。”勇男尷尬道。
“難道還要我們女生拉你們一把?”
這是什麼回事?黑離的這個語氣實在太奇怪了。
無恩一聽到讓他們上去,手臂馬上就爆發了,手臂兩邊拱起來的大塊肌肉就像一個巨型的耳塞一樣,包裹住勇男的耳朵。
“你們看到了這麼多,上來了可是要接受懲罰的哦。”雪依壞壞地說道。
“懲罰”二字在無恩聽來,就是幸福,能夠進入這麼一個樂福無邊的房間,就算今晚交待在這裏,也此生不枉了!
無恩抓住玻璃的時候,勇男也用手臂卡在玻璃的邊緣,試圖把一條腿先抽到玻璃的表麵。
“勇男,你難道想抓住我的腳嗎?”雪依問道。
“沒有啊!”勇男翻過了玻璃,這時雪依正蹲在自己麵前,風突然從反方向吹來,從雪依雙腳間隙之間,送來了一陣非常獨特的氣味。
“雪依你的浴巾...鬆了!這這...這是!”勇男居然如此近距離地趴在真空的雪依跟前,突然感到全身痙攣,口幹舌燥,腦部開始感到缺氧,剛才想好的一切動作在此刻都已經被忘得一幹二淨。
雪依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指彈了彈勇男的鼻尖,說道:“你還盯著這裏看呢?難道你隻對這個部位有興趣嗎?”
勇男鼓了一把勁,可是腰部一發力,就感到岔氣,雙腿根本甩不到玻璃麵上。無恩則在對麵已經上了按,還拉著黑離的手,腦子裏不知道想的什麼東西。
“連這裏都爬不上來,你們真的經過了脫逃訓練嗎?”宮子涵質疑道。
這是一個死循環,勇男現在需要呼吸極多的空氣來維持身體的正常運轉,可是他麵前呼吸的一切空氣,都有雪依的氣息,還帶著雪依那一片羞澀地的味道,勇男幾乎是一呼吸,身子就軟,一使勁,血液就流到不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