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神色大變,望著前方的火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脫口道:“糟了,這火一定是風流和尚所為,他們想趁亂劫人。”
楚君何一怔,不知楊過所說何人,劫他做什麼,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他們找出來,否則藥力一過,再想對付風流和尚就是難上加難了。”縱身一躍,已當先越入少林高牆。
楊過急道:“不好,他這樣肆無忌憚的闖入少林,隻怕要驚動了那群僧人。”忙帶著舞靈霜躍上了高牆。
“什麼人?”
“有人闖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藏經閣之旁的一片空地之上,七名黃袍僧人已將楚君何圍了起來,見楚君何行蹤詭異,身份不明,隻道這火是是他放的,再不多言,棍陣一擺,已與楚君何對攻起來。
楚君何手無兵刃,見為首兩名僧人長棍直點自己胸口要穴,忙肉掌前推,以內功將二僧震退幾步,便在此時,後心一陣疾風走過,心知不妙,原來又是兩名僧人雙棍橫掃而來,勁力強勁,風聲四起。楚君何不敢大意,急忙將身子稍側,閃躲開去,同時回掌迎擊那二僧手臂,想奪其手中長棍。
豈料二僧手臂一彎,長棍舞出分出三四道棍花,各自攻向楚君何一條手臂,與此同時,另外三名僧人長棍交織,已向楚君何下盤掃來,勢要將他擊倒在地。
楚君何多年來勤練內功,已將家傳武功練至七八層境界,照理來說對付幾名普通的少林武僧應當是綽綽有餘,卻不想,多年來他隻是一味埋頭修煉,從未有過任何實戰經驗,每每被風流和尚虐待之時也隻是一味強忍,並不敢還手,如此一來,雖身懷不俗內功,卻在武功招式上落了極大下風。
眼見對方長棍已自上下合圍而來,楚君何不知如何對敵,隻好胡攪蠻纏起來,雙臂運勁,一把抓住了正麵而來兩名僧人手中的長棍,突見他麵容猙獰,額角青筋突暴,仰天怒吼一聲,竟是以內功將兩名僧人手裏的長棍震斷,將兩截斷棍作為暗器衝兩名僧人打去,速度迅猛之極,直將兩名僧人震的跌飛出一丈之遙,倒地不起。
此時楚君何雖是以攻為守,勉強護住了上盤,然而下盤卻已是破綻百出,另外兩名僧人見狀,揮棍橫掃而來,正中楚君何雙腿,隻聽他慘叫一聲,下盤已然崩潰,“啊”的一聲躍倒在地,許久不能動彈。
原本少林弟子受清規戒律束縛,隻想著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不至於對楚君何下重手,豈料他冥頑不靈,做起困獸之鬥,竟是下狠手重傷了兩名少林弟子,是以眼下楚君何被傷,其餘五名弟子並不罷手,反而趁勝追擊,勢要叫楚君何不能再反抗。
五名僧人將手中長棍舞的呼呼作響,分四麵八方向楚君何擊來,楚君何大驚之下連退數步,不敢接戰,隻想著盡快逃出這棍陣,又自施展開家傳步法,另配合一套剛猛腿法與眾僧周旋,如此又鬥十幾招,楚君何身上已多處被長棍劈傷。
眾僧見楚君何擺脫不開棍陣,便似拚死一搏,受的傷越重,使的招數便越來越狠毒,以至每出一招不是足以致命便是足以殘身,其中一名僧人於心不忍,使招“狂風掃葉”,在楚君何腳底一拌,便將他拌的跌倒在地,那僧人退後一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我看施主還是束手就擒吧!若是仍舊執迷不悟,休怪我等棍下無情了。”
“還請各位罷手,聽楊過一言。”一道黑影閃過,楊過已然躍在了楚君何身前。
一名僧人冷笑道:“我說此人怎會如此大膽前來燒寺,原來背後還有高人撐腰。”楊過道:“幾位誤會了,放火燒寺的另有其人,你們還是盡快去通知你們主持戒備全寺吧!否則就來不及了。”正俯身下去想查探楚君何的傷勢,隻聽呼的一聲,一根長棍已然舞來,直將楊過逼退數步,那僧人道:“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此等伎倆怎能騙得過我們,哼!今日若是饒了你們兩個放火賊,日後我少林聲威何在?”
楊過登時一惱,回擊一掌將進犯之僧的長棍震開,怒道:“你們這群和尚怎的跟全真教的臭道士一般蠻不講理?”
五名僧人一怔,急忙擺開一字型棍陣,再不多言,直向楊過攻來,楊過方才見五僧與楚君何纏鬥之時,進退皆與中心一名僧人相齊,多半便是其棍陣核心所在,於是急忙退後一步,突然手一長,腰一彎,單掌便已在中心僧人身後斬來,使的正是古墓派美女拳法之中極為詭異的那招“貂蟬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