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請。”韓勒言已經安排好了座位,讓人帶她入席。看到了自家母親不悅的神情,薄唇微抿。
淩辰被人帶往主桌,發現了主桌旁邊的紀修澤,還有與他低頭耳語的女人,紅唇勾起一絲弧度,大步往前走去。“喲,大侄子,你也在這啊!”
紀修澤聽著這聲音頭皮發麻,轉過頭去果然看見了不想看到的人。見她嘴上那抹笑意,下意識將林柔護在身後,悶悶地回了句,“小姑姑。”
淩辰向韓勒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就坐在這裏。她沒有坐在紀修澤身旁,而是坐在了兩人正對麵的位置上。
黎漓跟著韓勒言繞著宴會廳幾百米的麵積轉來轉去,體力再好也抵不住十厘米的高跟鞋。連續敬了幾桌酒後,腦袋有些發懵。
韓勒言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伸出手摟著愛妻的腰,瞬間將她攬入懷中。黎漓偏過頭去,頭頂蹭到他鋒銳的下顎,觸感光滑,沒有一絲胡渣。
“不要幫你老婆擋酒啊!”
敬到韓勒言兄弟這一桌,瞬間炸開了鍋。桌上有幾位是今天的伴郎團,這夥人平時沒少挨韓勒言欺負,就等著這一天報仇了。
男人端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將黎漓護在懷中,硬是沒讓她沾到一絲酒。
“夠爺們。”見韓勒言這般做派,豎起了大拇指。其中一個人叫來了服務員,將桌上空掉的的酒杯全部都倒滿。“韓少喝完了,輪到嫂子了。”
靠!男人聞言,臉色陰沉。“誰敢讓我老婆喝酒!”
“哎呦,這是護上了。”平時沒少挨揍的人酒意上頭,搭在了韓勒言肩膀上,一副好兄弟的架勢。“今天是特殊場合,別怪我們以下犯上。”
見氣氛有些難堪,黎漓知道若是今天不喝這杯酒,他們這些人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這杯酒容量也不是太大,平時也沒少應酬。
韓勒言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暗暗磨搓她的指尖,充滿擔憂。雖然知道她的酒量不錯,但畢竟這麼多桌輪下來,就算是他都有些不勝酒力。
黎漓抿著紅唇,微微一笑。她現在頭暈得厲害,實在沒有精力跟他們鬧下去,還有那麼多桌沒有敬。
抬手一口將紅酒灌進肚子,液體順著她的喉嚨,咕嚕咕嚕灌了進去。雖然她平時沒事就喜歡小酌一杯,但從今天開始,她怕是再也不想碰紅酒了。
見她一口飲盡,那些人全部愣在原地。紀修澤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剛出的畫麵他全都看在眼裏,嘴角逐漸勾起一絲弧度。
見到黎漓一飲而盡的那副架勢,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蘇澤會對她念念不忘,深陷其中。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上頭的酒意比她想象中來的更加猛烈,身體微微抖動,一個踉蹌跌落在男人懷裏。
她緩了口氣想要站起,卻見身邊的男人忽然垂下臉,薄唇壓在她紅唇上,舌頭巧妙地遊走在齒間,到每一個角落,將她嘴裏殘留的酒液掩蓋。
直到男人放開了她,整個人仍舊愣在原地。
口腔裏原先的酒味變淡,但腦袋還是眩暈不止。趴在他的懷中,鼻尖抵在寬厚的胸膛前,能聞到煙草味氣息,混合著古龍水香味,意外的好聞。望著男人滾動的喉結,想到他剛才的動作,臉頰變得微紅。
“哇,當眾秀恩愛啊!”兩人舉止親密,那群人自然跟著起哄。
黎沫看著在心裏著急,她望向另一頭的伴娘團,竟被大家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她們也是自身難保,指望不上來救姐姐了。
剛想要起身上前,就被江亦辰給拉住。焦急地想要掙脫,“你幹什麼,我要去幫我姐!”
“你再觀望一會兒。”男人無奈地哄著她坐下,這樣自顧自地衝過去,憑她的酒量,不出三杯肯定會醉倒。
黎沫心裏雖然急,但是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幫不上什麼忙,不停地仰頭張望。
再任由著這幫人繼續胡鬧,指不定會想出什麼損招。淩辰徑直走到他們麵前,對著眾人舉起酒杯,“這杯酒我替他們幹了,你們最好收斂點,免得穿出去麵子上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