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他,我就會想,為什麼抖音上那些人的微積分老師都帥的一批,而現實中我的老師都清一色這種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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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上課。”中年老男人清了清煙熏嗓子,叫道。
他這話一出,我又想發牢騷了。
別人到大學,上課老師都是直接開講,可他呢,他偏要我們全體起立跟他打招呼。搞得和小.學初.中生一樣。
“起立。”課代表是一個清秀的個子高高的男生,據說有很多人追,但至今單身。
“老……師……好……”大夥兒的聲音中有各種各樣音調參差不齊的聲音,慵懶的、洪亮的、偽.娘的……仿佛一首沒有調調的合唱曲,分了不同聲調。
我敷衍地做了做口型,然後直接坐下,都沒鞠躬。
“這次,我要點名批評一位同學。那位同學,等會兒我叫你名字你站起來,讓我認識認識你。”老男人說完拿起手中的白名單,摘下猶如擺設的眼鏡,鼻子都快貼在名單上地找起了名字。
講台下本來是安靜緊張的氛圍,但在看到他這一動作後,頓時傳來不少嗤笑。
中年老男人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說出了那個名字。
“郝雲菜。”
聽到前麵兩個字的我嚇了一跳。不過最後一個字不是我的名字,我頓時安下心來。
講台下麵一片無聲。但久久沒人回應。
“這位同學沒來上課嗎?”老男人戴上眼鏡,把教室所有地方都完好無損地掃視一遍,眼鏡經過某個角度時還被頭頂的白光燈照著反了一下光。
我低頭理所當然地玩著手機,並沒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會令我窘迫至極。
老男人繼續搞笑地摘下眼鏡,整個人都似乎在親.吻紙麵:“郝雲……萊?郝雲……萊!這位同學起來讓我認識一下!”
有不少人回頭看了一下我,眼神裏沒有惡意但是讓我感覺周圍瞬時詭異。
怎麼了?
坐在最後一排玩手機的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我突然聽到講台上的老男人和發了瘋一樣地大吼道:“郝雲萊!有這個人嗎?!”
心爆裂般地怦怦直跳起來,我尷尬地舉了一下手,畏畏縮縮地喊了句:“到……!”
講台上的老男人右手推了推眼鏡,頭微微低下,挑眉抬眼看看我說:“我剛剛說什麼你沒聽見嗎?!我讓你站起來!”
所有人都回頭看向我,看得我全身發毛。
我“蹭”地一下站起來,盡量不在別人麵前表現得那麼……遲鈍。
“你知道自己這次測驗多少分嗎?”老男人一如既往地刁鑽口氣。
我一臉懵逼,說:“不知道。”
老男人可能也沒聽到我說什麼,直接開啟嘲諷:“5分!選擇題一題都蒙不對我可真佩服你!”
教室裏頓時傳來嗤笑聲,同學們都投來奇怪的目光,不是嘲諷,但卻是不停地打量,有些人明明回過頭了,但卻又不時轉頭再看看我。
心髒快要炸裂似地跳個不停,那些目光就如螞蟻般在我身上爬來爬去。
我討厭這種感覺。
眼神也不知該往哪兒放,隨處停留,隻發現教室不同位置的舍友們都在與別人議論著什麼。
會是什麼呢?
會是說我平日裏在宿舍怎麼偷懶不學習而今天遭報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