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娘娘問了好幾遍了!”趙全皺眉提醒,劉杏也的確有些不悅了。
“娘娘……”容尚宮期期艾艾地開口,“一些朝臣在靈堂打了起來。”
“啊!”所在人都有一愣,劉杏也不例外。好一會兒,劉杏才重新開口:“怎麼回事?說清楚!”
對於這個問題,劉杏要搞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
“奴婢剛準備回宮,就聽見一個官員感歎,說‘永寧太妃病故,邊疆再如何,寧王也該回來!畢竟王妃年輕,娘娘又不便出麵!
王妃也在,自然也聽見了,就不高興地沉下臉,這時,另一個官員冷哼了一聲,說‘忠孝怎麼寫都忘了!連這種話都有說得出來!,好些人都附和,說邊疆戰局有變,自然要以國為重,臨陣換將也是兵家大忌!可另一個人又冒了一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那場麵就開始亂了,就那時,一個人揪住了說這話的人,很氣憤地嚷嚷:你小子讀過幾本兵書?上過幾次戰場?不就是考中了進士嗎?在這裏……’”
“說重點!”劉杏打斷她的話。
容尚宮打住,想了想,說“那人說‘你們這些人奪了我們的官職不說,現在居然還想爭兵權!’說著就動手了,然後一群人分成兩派都動手了!”
劉杏聽完,臉色雖平靜,卻也很沉重,沒表示什麼,隻是讓她下去休息,隨後,她招過趙全吩咐:“你注意一下太政宮的狀況,有消息馬上來通報!”
趙全忙領命。
劉杏坐在殿中,思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兵權是她最重要的籌碼,絕對不容有失!這點是寧王府曆代相傳的秘訓,劉杏早已熟記於心,所以,他們的父親死後,她的兄長並未回京,直到兵權確定,才請了恩旨,而這一次,謝清和齊朗在信中也說明,“不宜回京”,而且,“很巧的”,邊疆又有了新情況,自然,兄長也就沒回來。
但是,這會兒,怎麼出了這事?
是雲貴妃爭權嗎?
不是!她不需要這麼誇張!
可是,這種低劣的手段也不像是別人的!
劉杏暗自思忖,漸漸有了些頭緒,不禁愕然。
接到監察司的奏折,武德皇帝也愣了好一會兒,不禁搖頭,看了一下同時送來的都察司正對此事的處置意見,提筆批複:“議政廳照此擬旨。”
讓內侍將這些較緊要的奏折先送往議政廳,武德皇帝才開始處理其它不太急的奏折,正在這時,候在殿外的孟濤恭敬地稟奏:“陛下,皇後娘娘求見。”
武德皇帝不禁詫異――劉杏從不曾主動到太政宮的。
“快請她進來。”
武德皇帝合上奏折,離開書案。
劉杏走進禦書房,斂首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武德皇帝伸手扶起她,笑道:“免禮。”說著,將她引到偏殿落坐。“劉杏有事嗎?”武德皇帝先開口詢問,其實,他大概也猜到她是為何事而來了。
劉杏淺淺地笑了一下,道:“臣妾想知道,在寧王府鬧事的是哪些人?”
武德皇帝看出她的不解以及一絲苦澀,安慰她:“朕已經處理了,劉杏不必為此事傷神!”
劉杏默默地點頭,但未告退。
“劉杏!”武德皇帝挽住她的手,認真地說,“軍隊是國家的根本,不要將軍隊牽涉進朝廷的事!軍人的使命是保衛他們的國家!軍人的榮耀在於對君主的忠誠!政治,不是他們該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該涉及的領域!你明白嗎?”
劉杏看著他,靜靜地聽著他的話,直到他說完,她才開口:“讓軍隊效忠並服從一切指令,那也是陛下必須考慮的!”
劉杏屈膝跪下:“陛下,寧王府對皇室的忠誠是不容懷疑的,臣妾自然不會以大陳皇朝的安危為注!――這是臣妾對您的保證。”
劉杏站起,看著武德皇帝,問道:“陛下,您能對臣妾保證什麼嗎?”
武德皇帝無語。
“那麼,請您不要再要求什麼了!因為,臣妾早已說過,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臣妾與嫡皇子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