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薑桓楚開口打破沉默:“殿下,你對我等說這番話究竟是何用意?”
微子啟露出感慨之色:“天子雖然雄才偉略。但此次改革卻是極為不妥,尤其動搖卿士根本,罔顧祖宗之法,若將來四方征伏諸侯,必定天下大亂,百姓塗炭,我大商六百年基業岌岌可危。孤王與天子一母同胞,本不應對諸位賢伯吐露此秘,但孤王身為宗親,怎可坐視我大商根基崩潰?孤王鬥膽前來。正是為了和四位賢伯共商大計。”
這一句,明顯地表露出微子啟的狼子野心。如果沒有他前麵說的那番話,四侯就算有有這個野心,也不敢表露。如今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四侯都明白形勢地緊迫,所以並沒有顯示出特別驚訝地表情。
一直沉默不語地姬昌忽然開口了:“承蒙殿下信任。告之此事,今日所聞,姬昌自當立誓守秘。但姬昌世代受大商隆恩,不敢有半分對天子不臣之心,所以就此告辭。”
姬昌一開口,薑桓楚、鄂崇禹和崇侯虎也表示感謝微子啟的提醒,但並不想卷入某場鬥爭之中——就算天子有那樣地打算,各人也有自己的計劃和應對方法,微子啟此時來驛館的用意無非是想借此機會把四大諸侯一齊拖下水,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四人都是老謀深算之人,又怎會輕易答應。
微子啟似乎早料到四侯會如此,當下冷笑道:“四位賢伯休要以為這樣就能獨善其身,孤王素為天子所忌,而你們的一舉一動全在天子的嚴密監視之下,若是天子知曉我們今日之會,必會更加猜疑,屆時隻怕諸位還有大難。”
鄂崇禹霍然回頭,冷冷地看著微子啟,說道:“殿下是否在威脅我們?”
微子啟趁勢說道:“諸位賢伯眼見為實,孤王並非虛言,天子忌憚四位,已非朝夕,四位……”
崇侯虎插口道:“越王殿下,休要強人所難,我們受天子之命遠道而來,並未攜帶兵馬,縱使有心相助,也無能為力。”
微子啟笑道:“其實孤王並非要求諸位賢伯冒什麼險,隻是希望得到四位的一個承諾。若是孤王僥幸得手,冒天下不韙將大商危機扭轉,還請四位支持孤王之舉,若孤王失敗,四位賢伯可袖手旁觀,事不關己,如何?”
“將大商危機扭轉”雖然說得隱晦,但四侯都明白那其中的含義。說白了,微子啟就就是想篡位,如果成功,想讓四侯擁立他為帝,如果天子當真駕崩,又有四路諸侯擁立的話,就算是領兵在外的聞仲這樣的老臣反對,也是無能為力;萬一他失敗了,也與四侯無關。
這個條件表麵聽來十分誘人,但諸如姬昌這樣的老狐狸卻深知一旦答應,就等於上了微子啟的賊船,屆時萬一事情敗露,天知道微子啟會不會拖他們一起賠死?
微子啟又道:“若是孤王果真成事,必複祖宗之製,倚四位為臂膀,世代永鎮四方,共享太平。若違此言,當身作齏粉!”
古人對誓言一向看重,微子啟今日連發二誓,一來可見其誠,二來可見其急。事實上,微子啟這些年一直低調行事,也忍得甚為辛苦,但紂王自身為天子以來,威德天下,四方懾服,遠勝先帝帝乙,無奈之下,微子啟的野心也一天天減弱,但並未徹底死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自然是心火複燃,按捺不住。
四大諸侯中崇侯虎自上次冀州之亂之後便遭受朝廷的屢次打壓,領地已經有一半被朝廷暗中控製。於是崇侯虎率先行禮道:“承蒙越王殿下信任,北伯候崇侯虎願聽殿下差遣。”
鄂崇禹見崇侯虎搶先表了忠心,將心一橫,也上前行了一禮:“既是如此,我鄂崇禹也不能拒絕殿下好意,不知殿下有何良策?”
微子啟露出神秘之色,說道:“多謝兩位賢伯高義!此事孤王自有定計,不可言明。”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還沒有表明態度地兩大諸侯身上,薑桓楚皺眉道:“我薑氏世居東魯,忠於大商,從不曾有違逆之舉。若殿下成事,我東路諸侯自當擁立,若不成事,殿下也休怪我袖手旁觀。”
微子啟知道這也算一種表態,當下誠聲道:“薑賢伯放心,若孤王成事,必善待東魯,薑氏一族世襲爵位。更何況,孤王亦是大商宗室正統,縱然成事,薑賢伯也非不忠於大商。”
薑桓楚一聽這個承諾,當下點了點頭,默默不語。西伯侯姬昌見三人都表了態,不好獨善其身,也露出微笑,對微子啟頷首表示讚同。
微子啟見四大諸侯都表示了支持之意,心中大喜,又許下無數承諾,方才欣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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