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過去的預言(1 / 3)

“你的妹妹是被織風部隊的人帶走的。”烏爾裏德斯一趕回首都就找到了小徒弟。

“您說什麼……”碎蜂驚怒交加,“這、這怎麼可能!”

蜂家全家都被殺掉了,而下手的竟然是風部隊本部的織風者,怎麼可能!

烏爾裏德斯拉著她走到僻靜處布下結界,免得碎蜂的聲音讓教室裏不相關的學生聽到。

“先告訴我,那個女孩是你的親妹妹麼?血緣上的?”烏爾裏德斯雖然一度截住了那個綁架者,可是對方說出的一些事情都屬於風部隊的私密而且太過聳人聽聞,巫妖也無法判斷,所以隻能讓劍靈們先跟著,自己回來向相關者求證。

碎蜂沉默了,那個女孩雖然是母親生下的,可是並沒有血緣上的父親。

“果然麼……”烏爾裏德斯沉吟著,劫持者說這女孩是風部隊準備了數百年才使用秘術誕生出來的領袖,聽風織風和捕風將要統一在她的領導下應對帝國不可避免的滅亡。因此給她以‘織’的乳名,並且選擇較為優秀的捕風領袖‘蜂’家的血統降生,連新一代的碎蜂都要舍棄家名和傳承,做她的保鏢和替身,保護直到成年。可是蜂家看到那個女孩的潛力後,生出了異心……

其實讓烏爾裏德斯看來,不如說是織風看到了那個女孩的潛力後,生出了異心才對吧?要不是因為這幾年蜂家的長輩和捕風軍的高手先後在任務中出事,恐怕再借他們幾個膽子,織風也不敢來劫人。不,這麼懷疑起來的話,策劃了導致捕風軍大量損失的幾次失敗的秘密行動的織風就更有問題了!

可‘此事純屬風軍家事,與上弦月的長官無關。’

“這個工夫她已經被帶出國送到織風的秘密基地了,我要訊問首相對此事的決定,不過先來告訴你不用擔心,他們應該不會傷害你妹妹的……回去上課吧,什麼事情以後再說。”烏爾裏德斯拍了拍碎蜂的肩膀,在心裏歎息,理論上基力安才是四軍的直接領導,可是雪部隊傷亡慘重直接解散,花部隊幹脆獨立,風部隊竟然也在台麵下內鬥,自己尋找領導人。整個帝國真正能調得動的隻有月部隊,而下弦月又是那副熊樣……(二次死亡後靈魂受損,各方麵參數都會大幅下降,比如說智力啊,智力啊,智力之類的……)

“可、可是!”碎蜂心裏亂成一團,她莫名其妙得被告知殺害全家奪走妹妹的是同屬一個序列的織風,連身為月長官的老師都無能為力,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烏爾裏德斯已經biu一聲消失了。

碎蜂失魂落魄得回到教室,也不知道魯貝因在講台上叫什麼。

“法師等級考試!”魯貝因敲著桌子,“趁著白袍審核大多數巫妖都會來首都的機會,新一屆法師等級考試舉辦的時間提前了!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已經是中級法師了,所以覺得高級職稱誌在必得,不要想的太美了!上一屆非首都的初期班絕大多數都沒有來參加,這次盛會恐怕全國同期的初級和中級法師都會來,好像吉爾特一樣的黑馬可能非常多,所以不要掉以輕心!說的是你!波魯裘斯!”

波魯裘斯淚目。

“非首都的初期班?”索倫一直以為同年齡的法師這就是全部了。

“在通靈帝國隻有魔法師聚集的地方才能稱為城市,否則就是要塞和莊園。既然是法師聚集的地方自然有初級班,隻不過師資力量比不上首都,所以在其他城市上課的多半是戰場法師家族的子弟,家傳的魔法非常古老,可是偏科也很厲害,所以對決的時候找到弱點很容易幹掉。”吉爾特解釋著看了看波魯裘斯。

波魯裘斯淚目。

“一般而言出生在法師世家的話,能力會強很多,可是優勢和劣勢也都會繼承下來,所以都會借著法師等級考試的機會展示自己,希望被首都的巫妖能收為弟子,打起來都很不要命。下手不會像我上次那麼輕的。”吉爾特又看了看索倫。

索倫嘴角抽搐。

他瞥了發呆的小師妹一眼,剛才烏爾裏德斯把她叫出去的時候臉色就不好,看來那個蘿莉是沒有找到了。

考慮了一下,索倫覺得這種時候還是泡小師妹比較有利,以後再和那兩個二貨討論法師考試的事好了。

“回去吧,已經下課了。”

“……恩。”碎蜂低著頭跟在師兄的身後,她從來都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因為蜂家教導她要學會服從,把自己變成領導者手中的刀,武器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思考,可是……可是……

“到了,就是這。”

聽到索倫的聲音,碎蜂抬起頭,然後愣住了。眼前的小洋樓,招牌上寫著‘瑞文戴爾星相運程’。

“這裏住著一群神棍,預言挺準的,就是要價很操蛋,如果你擔心自己的妹妹,不如試試問問看她的下落怎麼樣?”索倫看到小師妹感激的眼神就知道了。

友好度增加!

嘖嘖,所以說要趁著女人情緒低落的時候果斷下手!哦嗬嗬嗬~~

“歡迎光臨。”司寇德打開門,紫色的兜帽遮住半張臉,似乎在默默得注視著手舉在半空中準備按門鈴的索倫。

“……”索倫訕訕得縮回手,預言者還真是恐怖,可是還特地裝一個門鈴不是有點……

“客人走過籬笆的時候,魔法陣就把門鈴激活過了,預言師就可以站在這等你想要按門鈴的時候再把門打開,然後說‘我就知道你會來’。”司寇德解釋。

“誒……”索倫嘴角抽搐著。

“這隻是占卜師通用的小把戲,用來施加‘我是先知’的暗示,對方相信的話,占卜起來會更容易,有時候就算什麼也沒占卜出來,隨便編兩句也能糊弄過去。”司寇德扭頭看碎蜂,“不,我是真的‘看’到你會來的。”

索倫看碎蜂,小師妹一臉震驚。

先知少女又扭過頭看索倫,“你師妹好笨。怎麼詐唬一句就信了。誰會無聊到預言什麼時候會來開門?”

碎蜂的眉毛微微顫抖。

索倫尷尬得咳嗽了一聲,“那個,你師傅在麼,我們想問問她妹妹的下落。”

“師傅被首相召去占卜昨天犯人的真麵目了,這個預言由我來完成,請跟我來吧。”司寇德轉身就走。

“索倫……”碎蜂不太相信這個不友好的小女孩。

“她很強的。”索倫隻能安慰她,單從名字看應該是最強的也說不定。

來到瑞文戴爾的占卜室,裝修改變了不少,比如說多了張能躺很多很多人的天鵝絨大床和一些奇特的道具,嘖,痛苦占卜麼……

“對象貼身的物件,”司寇德伸出手。

碎蜂楞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塊手絹遞給她。

“你想問什麼?”司寇德合起雙手把手絹捂起來,好像祈禱的動作一樣。

“我怎麼才能找到她?”碎蜂立刻道。

“不知道,沒有靈光,”先知少女扭頭看索倫,“一個靈魂結晶謝謝惠顧。”

……

…………

“你在戲弄我嗎!”碎蜂一下跳起來。

“等一下等一下!冷靜一點!”索倫順勢把她抱住,嗚,頭發好香~~

司寇德非常平靜,“你所尋找的人的未來與我沒有任何的交集,媒介的因果之絲也非常稀疏,至多隻能看到她未來的某個片段,然而你所問的‘如何找到她’涉及非常嚴密的推理和預讀,想要明確給出不會影響命運又正確的預言是不可能的。”

“那麼,‘你能看到她和妹妹重逢的畫麵麼’這樣如何?應該辦得到吧?”碎蜂的服侍很有特色,腰部肩部和背部都沒有布料,所以索倫明目張膽的揩油。

雖然一甩手就能把這個男孩扔到牆麵裏,不過事關妹妹的下落碎蜂也隻好忍了。

“那倒是可以辦到……”司寇德看了看索倫在師妹腰間摸啊摸的手,“不過你的魔力太強在房間裏會幹擾我的靈光,現在出去外麵呆著。”

於是小師妹溫柔得一腳把師兄踹出房門。

“啊啦,是客人麼?”

索倫不情願得從地板上爬起來,因為躺著的時候正好能看到樓梯上少女的白色蕾絲邊底褲,“你好,我是索倫,你是司寇德的姐姐麼?”

“哦,索倫……”那個看起來很溫柔可親的姐姐露出一副‘原來你就是索倫’的表情,“初次見麵,我是貝露丹迪。”

“幸會幸會,”索倫下意識想握手,可隨即想起他們不吃這套,於是隨口說,“我幫你拿換洗的內衣吧?”

…………該死,這都是說了什麼……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好貝露丹迪姐姐夠溫柔,沒有直接那板磚把這個小色鬼拍死,“來廚房坐坐吧,司寇德預言未來是靠做夢的。”

“做夢?”索倫問,“什麼意思?”

“就是做夢嘍,每天睡覺都可以看到希望看到的未來的某個片段,所以老是睡不夠,有時候突然‘靈光閃現’的話站著就會打起盹來,真是讓人操心的孩子呢……”貝露丹迪摸著臉頰露出一副‘啊啦啊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