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聖境、自古便被修仙一派所追崇。仙、魔、人三界無不渴望得到天池中那封印已久的誅軍旗,相傳誅軍旗乃是當年刑天與天帝爭神,戰敗後,帝斷其首,葬於凡界常羊之山,曆經千年,怨氣盤踞所化。轉瞬之間,諸軍千萬穩坐上古十大凶器之首。後眾神合力將其封印到了能淨化世間萬物的天池聖境中,據說得誅軍旗者,必成天下之大事。
千萬年間,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從未平息,甚至擾亂眾女仙之守西王母的誕辰。天帝震怒派通萬物之情,曉天下鬼神萬物狀貌的白澤神獸駐守天池。
300年後,白澤神獸生性沉穩、寡言,獨愛琴音。天池中多精怪,300年來每日愛慕著這個一直相伴他們的白澤大人,甚至有時:
紅鱗:“白澤大人是我的。”
藍鰭:“白澤大人是我的,你聽他今天彈得曲子就是特意給我聽的,他一定是聽到了我內心的呼喚,白澤大人一定是知道我愛聽他的琴音。”
墨龜:“鬼扯什麼!白澤大人每次都隻談這一首曲子好不好,再說了你能聽得懂麼,自戀狂。”
說話間之間,風雲變幻、紫光乍現,魔氣逼人,驚的眾精怪紛紛躲藏。
琴音驟停,白澤起身:“魔尊九幽駕臨天族聖地,肯定不是來敘舊的,難道也是為了逗弄這池中的魚兒?”
魔尊九幽,同樣是身為上古神獸,繼承了不死鳥的血脈,本是早已步入神階。千年前,九幽的父親天荒趁天帝曆劫之際,欲救出身在天庭的質子九幽,不敵天帝反被其封印。之後兩個人便從昔日的摯友,兒時的玩伴,漸漸走向陌路。
“白澤好久不見,你明知道我來此為何意,父王因我遭難,我卻不能救他。過去的恩恩怨怨我都既往不咎,魔族在我的帶領下也不在混亂人間,更何況我父王根本就是被九重天所謂的天帝耍手段封印的。你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會害你,我隻有拿到它才能救我父王出封印。”
今時的九幽不再是從前那個隻會陪他彈琴,樂此不疲的戲說哪個愛慕他的仙女,而是多了幾分銳氣,沉穩和殺伐果決的統領能力。
“我的職責是看守它,如果魔尊殿下不是來與我敘舊的,還請回吧!”白澤看了看魔尊平靜的說道。
九幽見白澤這般冷漠頓時怒氣衝天:
“你真的這般絕情?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瞬間兩個人扭打起來,幾個回合下來,白澤勉強接下魔尊的招式。隻見魔尊彙集周身魔氣於掌前,掌風穩狠,白澤倏地飛了出去,鮮血四溢。
躲藏各處的天池精怪見白澤不敵魔尊九幽都爭相四竄逃跑,唯獨一隻不要命的小人魚拚了命地躍出水麵。具體來說,應該是一個巴掌大的人身魚尾的小鮫人,好不容易躍出水麵,又摔至了岸邊。
九幽眸色一沉,不解中略帶震驚:
“白澤,這千年來你竟變成這般脆弱,你的法力呢?就為了封印它,犧牲這麼多,你就這般執意要與我為敵麼?”
白澤不語。
“好,念在昔日的交情,今日就我留你一命,下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化作一縷紫煙消失了。魔尊走後,白澤單手撐地欲起身,奈何傷勢過重,無力為之。
小人魚暈暈乎乎爬到白澤身側,眼見心愛的白澤大人身受重傷,氣息微弱,心疼不已,卻又不知該怎麼辦。沒有一絲法力的她,躍出水麵已經著實不易,趴在白澤身上久久不願離去,一滴鮫珠淚低滾落至白澤胸前。
氣息微弱的緩緩想起:
“快回去,快……”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可憐的小人魚有記憶以來從未離開過水麵,根本不知道以她現在的修為一旦離開這天池聖水轉眼間就會死去。更何況她剛剛太擔心白澤,竟不知因一時情急而衝破了當年眾神合力設下的封印,正是這一舉動,改寫了她今後的命運。
小人魚看著一直陪著她,神一樣存在的白澤大人,就那樣睡著心痛萬分,轉眼間尾巴便因為脫水變得幹枯。她以為能和心愛的白澤大人就這樣一起消亡也算幸福了,即使他等不到自己修煉化成人形,扶手相伴。
小人魚生命的最後一刻嘴裏還叨念著: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陪著你!”看看身旁的天池,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倒在白澤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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