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體嚴刑逼供,誰都看得出來,秦天和如此一說,就成了蕭成體故意誣陷吳自嗨!
不過這蕭成體也太狠了,把秦天和打得這麼慘,這讓滿朝百官也是有些不忍,紛紛議論起來。
“退下!”
蕭致邶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對著蕭成體喝道。
蕭成體一驚,趕忙將自己的手從秦天和的身上放開。
劇情突然反轉,這秦天和不但不是蕭成體指認吳自嗨的證據,反而成了蕭成體誣陷吳自嗨的證據。
這臨陣反咬一口,自然是冉文博給秦天和安排的,吳自嗨也不得不佩服冉文博的這個安排,如果讓秦天和咬死不說,以蕭成體的手段,恐怕很難抗下來。
於是冉文博讓秦天和先抗一會兒,要是抗住不了,就從實說出來,等見了皇上,再反咬一口,讓四皇子百口莫辯!
逮著這種機會,吳自嗨豈會善罷甘休,隻見吳自嗨指著蕭成體喝問道:“四皇子,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父皇,我和逗比侯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誣陷他,請皇上明鑒!”蕭成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對著蕭致邶大喊道。
“無冤無仇?恐怕你對我是恨之入骨吧!”吳自嗨冷笑一聲道:“牂牁國的皇子車燁華在殿城公然強搶民女,無人敢阻止,我上前阻止,你不但不為我羅殿國的子民做主,反而要把那女子送給車燁華,還要殺我來討好他,這種喪權辱國的事你都幹得出來,你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
吳自嗨道:“從那時候起,你就對我恨之入骨吧?”
“有這事?”蕭致邶聽到這話,麵色一怔,喝問道。
吳自嗨立刻大聲說道:“當時童總管也在場,皇上若是不信,一問便知!”
蕭致邶回頭看了一眼童貫,童貫立刻上前,低聲說道:“確有此事!”
蕭致邶緊咬腮幫,怒容頓顯,一雙眼睛如刀子般等著蕭承體,蕭承體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當時是怕因為這件小事,引起兩國不必要的紛爭,這才...”蕭承體低著頭爭辯道:
蕭致邶怒喝道:“你給我閉嘴!同為皇子,在自己的國家裏,你居然低三下四去討好別人,你還有沒有一點骨氣?”
“父皇,兒臣知錯了!”蕭承體跪在地上,低聲說道。
“你有沒有誣陷吳自嗨?”蕭致邶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沒骨氣的兒子,又是喝問道。
“我確實嚴刑逼供,但絕沒有讓這秦天和故意誣陷吳自嗨!”蕭承體連忙爭辯道。
“皇上,就是四皇子逼我說的,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冤枉四皇子啊!”此刻秦天和膽子也是上來了,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蕭承體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教秦天和如何說,秦天和說得也在情在理,秦天和已經被打成這樣了,總不能再打一頓,逼問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吧。
這下蕭致邶還有些麻煩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啟稟皇上,金思浩找到了!”就在蕭致邶為難之際,隻見禁衛軍首領冷俊晤快步走進大殿,跪下說道。
“他人呢?”蕭致邶趕緊問道。
“他已經死了!”
冷峻晤說完,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包袱,然後將包袱打開,裏麵赫然正是金思浩的人頭!
蕭致邶見狀,頓時大怒,厲聲喝道:“查出來是何人所為沒有?”
冷俊晤麵色頓時有些為難起來,支支吾吾的不願說。
蕭致邶厲聲喝道:“說!”
聽到這聲怒喝,冷俊晤立刻大聲說道:“金思浩的屍體,是在四皇子府中的一口枯井中找到了!”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一時都反應過來。
蕭成體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喊道:“這不可能!”
蕭致邶問道:“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冷俊晤上前一步道:“今日微臣當班巡邏,四皇府的管家著急忙慌地找到我,說有急事稟告四皇子,我問何事,那總管說在府內的枯井中發現一具屍體!當時四皇子正在與皇上議事,情況緊急,於是我就先和這管家去四皇府處理此事,屍體倒是很快就被撈上來,就是沒有頭顱,無法辨認,我便親自下到枯井,將人頭撈上來,這才認出是金國公!”
劇情不但反轉,還加碼了,儼然成了蕭成體殺死金思浩,嫁禍吳自嗨!
這自然優勢冉文博的手臂,冉文博早就預料到,四皇子蕭成體和金思浩互為同盟,金思浩失蹤,蕭成體肯定最為緊張,一定會四處尋找金思浩的下落。
於是冉文博不但安排秦天和反咬一口,還把偷偷摸摸把屍體給弄進他四皇府的枯井中,而且加戲這一手,吳自嗨都不知道。
吳自嗨都忍不住想給冉文博六百六十六個讚。
“這又是怎麼回事?”蕭致邶橫眉冷對,對著蕭承體怒喝道。
“父皇,我也不知道啊,那口枯井很久沒用了,又偏僻,平時很少有人去。”蕭承體一臉懵逼地說道。
金思浩這件事,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蕭致邶本來想讓刑部去查這件案子,瞥了吳自嗨一眼,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蕭致邶厲聲說道:“冷俊晤聽令,這件事由你負責追查,不管牽扯到誰,都給我一查到底!”
“父皇,這秦天和與金國公的死關係莫大,請父皇恩準,讓我將秦天和帶回去仔細盤查!”蕭致邶起身,想要離去,卻聽蕭承體跪下說道。
“父皇,四皇子已經跟我過不去,若是讓他繼續調查,這對我不公平!”吳自嗨聽到此言,也是跪下,大聲說道。
蕭致邶猶豫了一下,卻是對著四皇子蕭承體說道:“把人帶回去仔細查問!”然後起身離去。
蕭承體聽到此言,麵色一喜,投向吳自嗨一個挑釁的眼神。
“都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不公平對我?”吳自嗨頓時感覺心中受到委屈,大聲質問道。
蕭致邶本來已經起身離開,聽到這話,停了下來,轉身看了一眼吳自嗨,眼中透出一絲怒色。
“我再說一遍,以後不準你叫我父皇,否則嚴懲不貸!”蕭致邶說完,拂袖離去。
吳自嗨雖然是個逗比,什麼事都是玩世不恭,不過現在蕭致邶的這一句話,卻讓吳自嗨的心涼得透透的,吳自嗨已經知道,不是他不如蕭致邶的那些親生兒子,而是蕭致邶根本沒把他當兒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