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找你有什麼事?”
見王躍山一臉鐵青的走了回來,王斷浪心裏一顫,趕緊迎上去問道。
“沒什麼,那老家夥,不過是來替他家丫頭悔親的罷了!”
王躍山淡淡地說道,隻是驟然握緊的拳頭卻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悔親?他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哥,你不會答應了吧?”
王斷浪聞言大驚,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不好答應的。這段婚事,毀了正好!”
“總之,現在趕緊把雲天搜救出來!”說到這,王躍山眼色一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啊!”
雲天呻吟一聲,慢慢的睜開眼。
入眼是一片迷蒙的昏暗,隻有幾點微微的燭光閃爍,照亮了眼前這塊不大的區域。雲天一抽氣,赫然有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衝入鼻內,激的雲天心裏一個激靈,趕緊爬了起來。
“這裏是,牢房?”
雲天此時赫然處在一個牢房之中,周圍是木質的柵欄,被鐵鏈緊緊鎖住的木門把雲天困在這裏。破敗的木板床,暗淡的燭光,滿是汙漬的地板,時不時傳來的老鼠磨牙聲,提醒著雲天現在麵臨的窘境。
“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出現在一個牢房裏?是那個奇怪的聲音把我抓來的?啊,怎麼回事?還有雪玲,雪玲呢?”
雲天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一陣焦躁,心裏頓時慌亂起來。然後他就想起了狀況不明的雪玲,心裏又是一緊,趕緊四處看了一眼,髒亂的牢房裏很明顯隻有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雪玲的身影。
“雪玲,雪玲!有人在嗎?混蛋,有沒有人在!”
雲天撲到木門前,狠狠的搖晃了一下木柵欄,大聲喊道。
“小家夥,別喊了,這裏的地牢裏沒有看守。他們聽不到你的喊聲的。”
突然,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
“誰?”
雲天心裏一驚,趕緊回頭一看。
”別找了,我在你隔壁。”
說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丐麵的身影從隔壁的陰暗處露了出來。
“你是誰?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是誰把我們鎖起來的?”
一見到一個活人,雲天心裏頓時一鬆,卻是下意識的如連珠炮般問出了幾個問題。
“好啦小家夥,提問題要一個個來,別這麼急。咱們時間還很多,我可以慢慢跟你說。”
說著, 那身影慢慢的靠了過來,靠在了雲天這邊的柵欄上。
雲天這才看清了這個身影,渾身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似乎是被利器斬碎的,成一條一條狀掛在身上。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的,好像是沒有右臂。左邊的腿彎折在一旁,似乎是被打斷了。
看到這個場景,雲天心裏突然冒起了一個念頭。
“你是,黑麵鬼李悔!”
此言一出,那身影頓時一抖,接著那被雜亂的長發遮蓋的臉突然抬了起來。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那麼,你是雪蘭城四大家的人?”
一雙漆黑的眸子,冷冽如冬日寒冰。